就在林蕭與張清露聯手追查之際,張德祿已按捺不住,開始報複。
這日清晨,沈懷風匆匆跑來,滿臉急切:“妹夫,張德祿派人燒了城東酒肆,斷了青龍幫三成漕運貨,放話要咱們在姑蘇城混不下去!”
“張德祿這狗東西,急了!我剛挖他北遼勾當,他就下狠手!”他低聲道:“大哥,酒肆咋樣?青龍幫啥動靜?”眼底寒光閃爍。
沈懷風急忙道:“酒肆燒了一半,夥計救火及時。青龍幫李青送信,說碼頭有幾十萬兩的貨物被扣下了,他要找張德祿玩命!”
金陵府邸,張德祿年近五十,滿臉橫肉,嘴角掛著冷笑。他掌控江南漕運多年,靠糧食與北遼交易斂財。
林蕭壞他大事,這幾日更是調查自己,讓他如芒在背。“一個贅婿,青龍幫混混,敢壞我財路?燒酒肆,斷漕運,看你們怎麼活!”
張德祿暗道:“北遼交易不能斷,林蕭,李青,都得死!”
當夜,城南酒肆再遭縱火,青龍幫碼頭貨船被扣,張德祿的報複如狂風驟雨。
林蕭連夜趕往城南青龍幫,大當家李青坐在高台,滿臉刀疤抽動,手握短刀,怒聲道:“公子,張德祿欺人太甚!燒你酒肆,斷我貨物!”幫內壯漢圍著,透著黑幫凶氣。
林蕭擺手:“李青,先彆急!我有辦法讓他忌憚!”他語氣輕鬆。
李青冷聲道:“公子,你有啥招?貨物都斷了,我手下快揭不開鍋!”
林蕭低聲道:“我有他的把柄!你先撐住青龍幫,我再挖他內幕,到時聯手反擊!”
“林公子,我發現信中多次提及‘聚寶齋’,似乎與張德祿關。”張清露反複閱讀後,發現信中的線索,馬上跑來碼頭找到林蕭。
林蕭展開書信,看到提及“聚寶齋”這個商號,並沒有具體內容,卻似乎暗示著它與張德祿的勾當不止於尋常的商貿往來。
“聚寶齋……”林蕭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張清露,“這家商號表麵上是販賣瓷器、綢緞的,生意遍布江南,但似乎從未聽聞它與官場有什麼瓜葛。”
“可父親信中提到,它的貨物流向可疑,涉及北境。”張清露的聲音微微發顫。
既如此,我們就以“聚寶齋”為突破口,晚上去探探底。
姑蘇城在夜雨中顯得靜謐而幽深。林蕭、張清露和李青,穿梭於小巷之中,悄然靠近“聚寶齋”的後院。
“林公子,這聚寶齋生意遍布江南,這次查到的貨物流向十分可疑,每月都有人從黑石碼頭押運貨物北上。”李青壓低聲音道。
林蕭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緊閉的院門上:“若張德祿真在這裡做手腳,那一定會留下些痕跡。”
張清露站在一旁,手指緊握著衣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我父親在信中提到‘聚寶齋’是張德祿的暗線之一,他被誣陷入獄,怕就是因為查到了關鍵證據。”
“那今晚我們就看看,他到底在掩蓋什麼。”
三人輕手輕腳地推開側門,悄然潛入後院。
倉庫內,木架上堆滿了各種綢緞、瓷器和茶葉,一副尋常商鋪的模樣。但林蕭沒有被表象迷惑,反倒更加謹慎起來。
“你們看這些瓷器。”張清露低聲提醒。
林蕭走近一口大木箱,輕輕掀開蓋子,裡麵整齊擺放著幾隻青花瓷瓶,每一個都色澤瑩潤,工藝精美。
“這些瓷器看似正常,可若隻是瓷器,何必藏得如此嚴密?”李青伸手撥弄了一下,卻聽到一陣悶響,像是木板撞擊的聲音。
林蕭目光微凝:“下麵另有乾坤。”
他探手往下一按,發現這些瓷器下方竟然還有夾層。他和李青對視一眼,默契地將瓷器小心取出,隨後合力揭開底板,一排漆黑的木箱赫然顯露出來。
“打開看看。”林蕭沉聲道。
李青從腰間取出匕首,撬開了一個箱子的鎖扣。木蓋被揭開的一瞬間,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見箱內整齊排列著一捆捆寒光凜冽的刀劍,還有鐵甲、弓弩,甚至連製式相同的馬具都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