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林蕭忙得像個陀螺,白天指揮小廝布置酒樓,晚上培訓那穿女仆裝的姑娘們。
酒樓名字他還琢磨了好幾宿,最後拍板叫“天上人間”——夠大氣,夠唬人,也帶著點現代夜店的味道。
開業前一晚,指著剛刷好鎏金大字的大匾,對霓裳和清露得意洋洋:“瞧瞧,這名字多有格局多有檔次,一掛出去臨安城的達官貴人還不刷刷的來。”
霓裳歪著頭,半信半疑地問:“林郎,‘天上人間’聽著是響,可這酒樓真能火起來嗎,這樣的經營模式整個大燕都不曾有。”
林蕭拍著胸脯說:“你男人辦事啥時候不靠譜?等著瞧吧,你就等著看銀子嘩嘩往下流!”
他又轉頭朝張清露喊:“清露,那幅對聯寫好了沒?”
清露提著毛筆走過來,溫聲回答:“已經寫好了,‘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還是是你在姑蘇酒樓寫的詩呢,
林大哥你真有才華,這詩豪放大氣,肯定能引文人雅士來。”
他得意之色毫不掩飾:“那是,沒兩把刷子,還敢開酒樓呀,這詩雅得掉渣,又俗得招人,絕絕子!”腦子裡已經浮現出開業那天人聲鼎沸的場麵了:
富商們擠破頭往裡鑽,銀子像流水一樣淌進櫃台,他林蕭站在二樓,手搖折扇,笑看風雲。
次日,天剛蒙蒙亮,林蕭就帶著眾人忙活開了,今天是天上人間開業的大日子。
門口鞭炮劈裡啪啦響了足足一炷香,炸得街對麵的賣燒餅老頭捂著耳朵罵:
“吵死人了!哪來的瘋子大清早放這麼久的鞭炮。”
酒樓裡麵十來個姑娘,穿著黑白女仆裝整齊的站成兩排,短裙隨風輕擺,高跟鞋踩得“咯噔咯噔”響,個個腰板挺直,像一排排精心擺放的花瓶。
林蕭拿根細竹竿站在中間,扯著嗓子喊:“挺胸,抬頭,收腹,笑容甜點,今天給我好好乾,賺大錢!
小翠你帶頭再喊一遍,把氣勢拿出來:
“歡迎光臨!”其他姑娘跟著喊,聲音整齊劃一,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氣勢也拿出來了。
“喊得不錯,晚上每個人加個雞腿!”
姑娘們聞言,臉上紛紛露出欣喜,隻是腳下卻站得不太安穩,畢竟這高跟鞋是林蕭定製的“新式裝備”,
穿了大半個月還沒完全習慣。阿蓮偷偷揉了揉腿,低聲嘀咕:“這鞋子踩得我腳疼。”
林蕭瞪了她一眼:“嘀咕啥呢?站好了,客人馬上就來!”
他心裡卻美滋滋地想著:這排場,這陣勢,臨安城的富商們還不蜂擁而至?甚至已經在盤算晚上數銀子時要不要請個賬房先生。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門口愣是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街上的行人路過,探頭瞅兩眼,嘀咕幾句“這是啥玩意兒”,就匆匆走開了。
鞭炮的硝煙散儘,空氣裡隻剩酒香和姑娘們站得發酸的腿。
霓裳急得在門口轉圈,拽著林蕭胳膊說:“林郎,這怎麼回事?一個客人都沒有,我們鞭炮是不是白放了。”
清露站在櫃台後,也焦急的問:“林大哥,會不會是沒人知道咱們開張,所以沒有人來。”
“不可能啊,這名字、這排場,咋沒人進來呢?”林蕭瞥了眼站成兩排的姑娘們,個個腳酸得偷偷踱步,低聲的在議論什麼。
“林公子不是說開業就火嗎?這怎麼一個人都沒。”阿蓮揉著腿,聲音壓得低低的,眼裡都是懷疑。
她想起昨天畫的大餅——“一年買宅子,兩年買地,三年還自由”,如今站了一個時辰,連個銅板都沒見著,心裡不禁打鼓。
小紅接話:“站得我腳都麻了,彆是忽悠咱們吧……我昨晚還夢見自己住進大宅子,今天這光景,怕是白日做夢。”她是個靦腆的丫頭,可這會兒也忍不住抱怨。
小翠卻堅信林蕭的話:“再等等吧,林公子不會騙咱們的……”
林蕭心裡也有點不自信了,但嘴上得硬撐著,現在必須得穩定軍心:
“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開業冷啟動,第一天人少是正常的,過兩天口碑傳出去,我們天上人間酒樓,門檻都得被達官貴們踩爛!”
霓裳懷疑的在他身邊小聲問:“林郎,這都快中午了,連個要飯的都沒進來,我看你這‘天上人間’要成‘地上無人’了!”她急得團團轉,恨不得自己上街去拉客。
清露怕她們聽到動搖軍心,也輕聲的說:“林大哥,要不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光靠這名字和鞭炮,怕是不夠。
我前幾天聽街坊說,城東那家酒樓開業的時候請了戲班子唱大戲,門口人一下子就擠滿了,咱們是不是也得搞點動靜?”
林蕭一聽,眉頭皺得更緊,心裡暗罵:“戲班子?這幫古代人還挺會營銷啊!”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強裝鎮定,內心卻慌了,盯著空蕩蕩的大門,自我懷疑了:“這咋回事?現代營銷套路在古代失靈了,到了大燕怎麼沒人捧場?”
眼看日頭升到正中,門口還是空空蕩蕩,霓裳急道:“林郎,你倒是說啊,咋辦?這都中午了,再沒人來,咱們這酒樓就成笑話了!”
林蕭安慰大家:“彆慌,才過半天而已,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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