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緩緩籠罩著青石巷,那絲絲縷縷的熒光墨水檀香味,還在巷子裡悠悠飄蕩,撩撥著人的嗅覺。
蕭雲站在城樓箭垛旁,手指靈動地敲擊著,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十麵埋伏》激昂旋律的前奏,在靜謐的空氣中回蕩。
他想起,這量子地圖是團隊在一次秘密科研行動中偶然獲得的,據說融合了頂尖的量子科技,能精準追蹤各種信息,此刻上麵的猩紅光點突然扭曲成漩渦狀。
與此同時,牟勇挎著駁殼槍,腳步急促地衝上城樓,石板縫裡,兩粒活字在那如絲如縷的菌絲纏繞下,緩緩拚出“謠言”二字,那場景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
“小林把《申報》舊鉛字融了重鑄。”牟勇憤怒地扯開領口,喉結上下滾動,壓抑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現在滿街都是仿印的號外,說咱們用妖術惑亂民心。”蕭雲掌心翻轉,月光灑在活字模塊上,那冷硬的金屬光澤刺痛了他的眼睛。
城牆根,幾隻野狗如黑色的魅影般竄過,它們的吠叫聲中夾雜著破碎的議論聲傳入耳中:“聽說了嗎?祠堂窗戶會吃小孩魂魄......”“前街王寡婦說夜夜聽見地底下有人磨牙......”突然,那清脆的梆子聲如驚雷般響起,驚起一群群黑色的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發出嘈雜的叫聲。
更夫那佝僂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被拉長成扭曲的蜈蚣形狀,在地上緩緩蠕動。
莫宣傳員攥著油印傳單,風一般衝進城門洞,那未乾的糨糊散發著淡淡的澱粉味,粘在宣紙邊角。
“宣傳站又被潑了糞水,賀老師帶著學生用算盤珠在祠堂算聲波頻率......”“該換換戲碼了。”蕭雲突然將活字按進青磚,一種神秘的力量驅使著菌絲瞬間吞噬了“謠”字的言字旁。
原來,這種菌絲是一位科學家研製的特殊生物材料,能對文字產生奇妙的影響。
簽到空間在他瞳孔裡展開星圖,他想起這簽到空間是他在一次神秘夢境後獲得的能力,仿佛連接著另一個神秘維度。
加密電台的真空管正泛著幽幽藍光,那光芒如鬼魅般閃爍。
宣傳站的困境讓他們意識到必須尋找新的途徑,而這個新途徑的線索,似乎隱藏在黎明前的黑市碼頭……黎明前的黑暗如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整個世界。
黑市碼頭彌漫著刺鼻的桐油味,鑽進人的鼻腔。
周印刷工縮在貨箱後,手指機械地數著銀元,突然,手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住。
三個蒙麵人如鬼魅般抬著漆木箱,腳步沉重地踏碎薄冰,那清脆的破冰聲在寂靜的碼頭格外刺耳。
箱蓋上,用朱砂畫著的北鬥七星,在微弱的光線下隱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當他看清箱內閃著熒光的旋鈕裝置,膝蓋不受控製地重重磕在凍土上,那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這...這是重慶方麵才有的美式電台?”
“能接收延安新華廣播電台的加密波段。”蕭雲摘下蒙麵巾,指尖輕輕撫過發報鍵,真空管裡突然傳出《黃河大合唱》那激昂的變調旋律,如滾滾的黃河水般衝擊著人的耳膜。
牟勇猛地按住他手腕:“敵台在乾擾頻率!”莫宣傳員突然抓起鉛筆,在賬本背麵快速地速寫著什麼,他知道周印刷工對機械裝置熟悉,便想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周印刷工,讓他一起參與應對敵台乾擾。
他筆下漸漸浮現的竟是被篡改的《三字經》,“親倭寇”三個字在菌絲的侵蝕下,仿佛有生命般蛻變成“驅倭寇”。
“用摩爾斯電碼嵌套京劇西皮流水!”他沾著唾沫將譜子拍在桌上,那唾沫飛濺的聲音格外清晰,“把《白毛女》唱段拆成密碼本!”
當第一縷晨光如金色的利劍般照亮祠堂飛簷時,賀教師正用朱筆在《千字文》上標注波長參數,那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仿佛是時光的腳步聲。
學生們舉著鐵絲繞製的環形天線,將曬穀場變成了巨大的共鳴箱。
突然,周印刷工從染坊抱出成捆的蠟染土布,那靛藍紋樣在晨光下閃爍著獨特的光澤,仔細一看,裡麵竟藏著微縮電路圖。
“鄉親們注意!”午時三刻,所有茶館的留聲機突然同時炸響,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仿佛要把茶館的屋頂掀翻,正在散播謠言的漢奸被驚得打翻茶碗,茶碗落地的清脆聲響在茶館裡回蕩。
加密電波穿過日軍信號乾擾器,莫宣傳員沙啞的嗓音帶著金屬震顫:“現在播送淪陷區實錄——昭和十八年冬,蘇州河浮屍腹部發現的櫻花烙鐵印......”麵攤老板的漏勺掉進沸水,那濺起的水花帶著滾燙的熱氣,餛飩在湯裡綻成白花,仿佛是對和平的渴望。
蹲在牆根抽旱煙的老頭突然用煙杆戳地,那煙杆與地麵碰撞的聲音格外響亮:“這聲音!是閘北報務員老章!淞滬會戰時他用廣播台喊了三天三夜......”
小林文化官砸碎第三個真空管時,發現墨水屏上的頻譜圖正在扭曲成富士山輪廓,那詭異的形狀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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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狂撕扯著和服領口,鎖骨處的活字烙印突然滲出墨汁——那行“焚毀四書五經”的命令正在菌絲作用下重組為“還我河山”。
“八嘎!”軍刀劈向電台的刹那,加密頻段突然切換成河北梆子,那高亢的唱腔在空氣中回蕩。
牟勇站在祠堂戲台上,用力地將銅鑼敲出衝鋒號的節奏,那激昂的鑼聲仿佛是戰鬥的號角。
戲班武生們翻著跟鬥拋出水袖,綢緞上密密麻麻寫滿日軍暴行數據,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蕭雲倚著老槐樹輕笑,簽到空間裡的活字正自動排列成《矛盾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