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詭影難民營_穿越亮劍之抗日簽到係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1章 詭影難民營(1 / 1)

暮色如墨,將嫋嫋炊煙染成如夢如幻的灰紫色。牟勇蹲在土灶前,雙手有節奏地攪動著麥麩粥,溫熱的粥液在鍋中翻滾,發出輕微的咕嘟聲。

他的餘光始終追隨著西北角那群新來的流民。他們衣衫襤褸,麵容憔悴,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其中,那個戴瓜皮帽的漢子時不時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好似破鑼般刺耳。可每次孫醫生提著藥箱,邁著蹣跚的步伐過去時,那人就像受驚的兔子,裹緊破棉襖迅速鑽進人堆,隻留下模糊背影。

“今天領了藥的都來按手印。”李難民扯著嗓子,用力敲著搪瓷缸吆喝著,清脆的敲擊聲在空氣中回蕩。人群像受驚的螞蚱,瞬間散開又聚攏,嘈雜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聲交織。

牟勇目光敏銳,注意到有個灰布短褂男人始終用左腿支撐身體,纏著繃帶的右小腿在青磚地上緩慢拖出半濕的痕跡,在昏黃光線中格外刺眼。這一幕,讓他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地窖口沾著糖霜的碎瓦片,那是段模糊又詭異的記憶。

蕭雲雙手用力,把最後半袋糙米倒進木鬥,米粒如銀色瀑布般傾瀉而下,嘩啦啦的聲響格外清脆。趁著眾人伸長脖子張望,他微微朝糧倉歪了歪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信息。牟勇心領神會,下意識摸向腰間,手指觸碰到刺刀鞘上凝結的夜露,冰冷觸感瞬間傳遍全身,沾濕了指縫。

孫醫生佝僂著背,腳步匆匆地從兩人中間穿過,那枯樹枝似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牟勇的手腕,掌心頓時多了團皺巴巴的草紙,上麵用炭灰畫著三橫兩豎的古怪符號,在微弱光線下顯得神秘莫測。“後半夜要起霜,得給娃娃們添床褥子。”他突然提高嗓門,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蕭雲看似漫不經心地踱到晾衣繩附近,目光卻緊緊盯著王寡婦那件還在滴水的靛藍夾襖。他假裝彎腰係綁腿,突然伸手捏了捏衣角,指尖觸碰到夾層裡硬梆梆的金屬片,那質感絕不是女人家該有的繡花針。

“軍爺當心!”李難民猛地撞過來,衝擊力讓蕭雲踉蹌著扶住木樁,頭頂的晾衣繩應聲而斷。濕衣裳如雨點般劈頭蓋臉砸下來,他清晰地聽見布料撕裂聲裡混著一聲冷笑,在寂靜空氣中格外陰森。等他奮力扯開蒙在臉上的粗布衫,隻見瓜皮帽男人正蹲在井台邊淘米,破棉襖後襟沾著新鮮泥印,泥印在昏暗中散發著潮濕的泥土氣息。

牟勇在茅草棚後找到孫醫生時,老郎中正對著半筐發黴的草藥唉聲歎氣。“這是第七個發燒說胡話的,”他顫巍巍地舉起油燈,昏黃的光暈在空氣中搖曳,裡麵浮動著細小的黴斑,像一群幽靈在飄蕩。“晌午送來的柴胡,轉眼就生了綠毛。”那綠毛在燈光下格外刺眼,散發著刺鼻的黴味。

蕭雲蹲下來,伸手扒拉著藥草,指尖突然觸到黏膩的液體,心中一驚。借著燈影看去,筐底赫然凝著層糖漿似的膠狀物,混著幾根禽類絨毛,散發著怪異的氣味,讓他想起昨夜地窖飄出的焦甜味,胃部突然泛起一陣惡心——那分明是熬製土火藥用的蜂蜜與硫磺。

“造孽啊!”李難民抱著發燒的嬰孩衝進來,嬰孩微弱的哭聲讓人揪心,身後跟著一群哭哭啼啼的婦人,哭聲在夜空中回蕩,格外淒慘。牟勇剛要起身就被拽住武裝帶,有個紮紅頭繩的姑娘滿臉淚水,哭喊著“俺弟弟吃了發糕就吐黑水”。

蕭雲心頭突地一跳,今早簽到的二十斤臘肉還掛在梁上,而發酵的麵粉……就在這時,尖銳的哨聲突然劃破夜空,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每個人的耳膜。兩人衝出門時,正看見糧倉方向騰起濃煙,濃煙如黑色的巨龍般翻滾著,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

李難民帶人拎著水桶狂奔,急促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然而,他們卻在拐彎處接連滑倒——青石板路上不知何時潑滿了豆油,油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牟勇拔出刺刀,用力插進門縫,剛撬開條縫,一股熱浪就如猛獸般撲了滿臉,帶著灼人的溫度,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火光中,掛在房梁的臘肉正滋滋滴油,像串燃燒的蠟燭,劈裡啪啦的聲響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讓開!”蕭雲扯著嗓子大喊,他迅速扯下晾曬的棉被浸入水缸,冰涼的水濺在他身上,讓他打了個寒顫。濕淋淋的棉被裹住全身,他毫不猶豫地往裡衝,濃煙中傳來木板爆裂聲,震耳欲聾。他摸到糧袋堆時,靴底已經發燙,滾燙的溫度透過鞋底,讓他的雙腳生疼。

突然有隻手抓住他腳踝,觸感冰冷而有力。轉頭就看見灰布短褂男人蜷在角落,繃帶散落的小腿光滑完好,光滑的肌膚在火光下格外刺眼。“救我......”那人剛開口就被蕭雲反擰住胳膊,後頸突然挨了記手刀,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

拖出火場時,牟勇正用刺刀挑開地窖口的茅草,裡麵整整齊齊碼著二十幾個陶罐,封口的黃泥還沾著麥芽糖渣,散發著淡淡的甜味。王寡婦的尖叫就在此時響起,劃破了夜空的寂靜。蕭雲抹了把臉上的煙灰,看見女人癱坐在打翻的糞桶旁,靛藍夾襖裂開道大口子,露出裡麵鋥亮的德製鏡麵匣子,在火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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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難民的水桶“咣當”砸在地上,人群像炸窩的馬蜂般騷動起來,嘈雜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中。“安靜!”牟勇鳴槍示警的手突然僵住。發燒的嬰孩正在孫醫生懷裡抽搐,痛苦的模樣讓人揪心。老郎中抬頭望來的眼神讓他喉嚨發緊——那些驚惶、懷疑、憤怒的麵孔,和三個月前被鬼子掃蕩的村莊重疊在一起。

後半夜落霜時,牟勇蹲在井台邊磨刺刀,金屬與石頭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青石磚上的血跡已經凍成冰碴,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可孫醫生說那家夥咬破的毒囊裡摻了砒霜。

蕭雲拎著竹籃過來,掀開麻布露出熱氣騰騰的烤紅薯,香甜的氣息瞬間彌漫在空氣中。“三十七個陶罐,”牟勇用刀尖在地上劃字,“二十斤火藥,五斤鐵砂。”紅薯香甜的氣息裡,蕭雲摸到籃底冰涼的金屬圓筒,冰冷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凜。

西廂房突然傳來瓦片響動,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突兀。兩人同時摸向武器,月光把偷聽者的影子投在窗紙上,看輪廓像戴瓜皮帽的男人,影子在窗紙上搖曳,仿佛是一個幽靈。蕭雲咬了口紅薯,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開,暫時驅散了心中的緊張。夜梟的叫聲從老槐樹梢傳來,陰森恐怖,牟勇用刺刀在青磚上刻下第七道劃痕。

蕭雲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金屬圓筒外殼的螺紋,仿佛是歲月的痕跡。晨霧漫過院牆時,他們都沒注意到糧倉殘骸裡有雙眼睛倏然睜開——那絕不是人類該有的猩紅色,在晨霧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晨霧還未散儘,蕭雲蹲在糧倉廢墟裡擺弄著那個美製竊聽器。冰涼的金屬外殼沾著露水,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突然將耳朵貼在筒口,遠處婦人們舂米的咚咚聲竟變得像擂鼓般清晰,仿佛是一場戰爭的前奏。“這東西比獵犬耳朵還靈!”牟勇湊過來時差點被晾衣繩上的水珠滴進領口。蕭雲順勢將竊聽器塞給他,“試試聽西邊茅廁方向。”

沙沙的電流聲裡忽然傳來瓜皮帽的咳嗽,緊接著是陶罐輕輕碰撞的脆響。牟勇瞳孔猛地收縮——這聲音與昨夜地窖裡搜出的火藥罐一模一樣!他剛要起身就被蕭雲按住,隻見對方從袖口抖出個巴掌大的鐵盒,盒蓋上“1942年瑞典產微型指南針”的標簽正在晨光中泛著幽藍。“當心打草驚蛇。”蕭雲用草棍在泥地上畫出方位圖,指南針的磁針突然瘋狂顫動。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望向東北角新搭的茅草棚——那裡堆著李難民從縣城運來的賑濟棉被。

孫醫生的藥杵聲這時亂了節奏,原本有規律的聲音變得雜亂無章。老郎中跌跌撞撞衝進院子,藥箱帶翻了晾曬的決明子:“又倒了三個!這次是渾身發紫斑......”他枯瘦的手指在空氣裡抓撓,袖口沾著可疑的靛藍色粉末。

蕭雲摸出簽到得來的不鏽鋼鑷子,突然挑起孫醫生衣襟上一粒未化的粗鹽。昨夜烤紅薯的甜香仿佛還在舌尖,他猛地想起貨郎擔子底層那些結著霜花的鹽塊——在這個季節根本不該出現的返潮現象。他心中疑惑,難道這些鹽就是下毒的關鍵?

他仔細思索,意識到特務可能是趁著發放物資的機會,將混有馬錢子和靛藍染料的鹽摻入了難民營的日常飲食中,導致眾人中毒。“把所有病患抬到祠堂!”蕭雲一邊思索著下毒的方式,一邊發現孫醫生袖口的靛藍色粉末與柴房似乎有著某種聯係,心中一驚,預感柴房可能藏著更多秘密。他抓起藥箱就往院外跑,牛皮靴踩在青苔上濺起水花。

祠堂梁柱間垂下的蛛網被晨風吹得亂顫,他借著簽到空間取出的ed手電筒冷光,看見昏迷難民嘴角都凝著藍黑色沫子。“不是瘟疫。”他掰開中年漢子的牙關,醫用鑷子夾出半片未化的藥渣,“這是馬錢子混合了靛藍染料,中毒症狀像極了傷寒。”手電筒光束掃過供桌,突然照亮神像背後半枚帶泥的鞋印——42碼膠底靴,整個難民營隻有李難民領物資時領過這種軍需品。此時,他更加堅信自己的推測,柴房可能就是特務的老巢。

牟勇踹開柴房門時,高特務正在燒賬本。火盆裡騰起的青煙中,他左腳的布鞋赫然套著雙膠底軍靴。泛黃的紙頁間突然滑出個錫紙包,蕭雲用刺刀尖挑開,裡麵藍汪汪的粉末正與孫醫生衣襟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小心!”孫醫生的驚呼從門外傳來。高特務突然揚手將火盆潑向藥櫃,爆燃的火焰瞬間吞沒了半間屋子。牟勇撲救時被熱浪掀了個踉蹌,再抬頭隻見窗戶洞開,寒風卷著燒焦的賬頁在院裡亂飛。

蕭雲摸到腰間硬物,想起簽到空間裡還有捆登山繩。他追到後院時,高特務正在翻牆,瓜皮帽被樹枝刮落露出寸頭——後腦勺那道蜈蚣似的刀疤,與三個月前偷襲兵站的土匪頭子分毫不差。“接著!”牟勇拋來的刺刀紮進樹乾嗡嗡作響。高特務回身甩出個陶罐,蕭雲閃避時嗅到濃烈的蜂蜜味,落地翻滾的瞬間聽見身後傳來硫磺燃燒的嘶嘶聲。

瓦礫堆裡突然伸出隻漆黑的手,李難民滿臉煙灰地爬出來,懷裡還抱著搶救出來的半袋糙米。蕭雲瞳孔驟縮——這個老實巴交的難民代表此刻眼神清明,哪還有半點方才救火時的驚慌失措?

晨霧徹底散去時,祠堂方向的濃煙已經驚動了整個難民營。蕭雲攥著半截燒焦的賬本殘頁,突然發現邊緣處印著個模糊的菊花徽記——那分明是鬼子特高課的文件暗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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