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蕭雲那夜在油燈下說的話:“必要時候,拿我當籌碼。”
腐臭的汙水突然漫過防毒麵具邊緣,那汙水的惡臭讓他幾乎窒息,雷隊長想起秦翻譯官脖頸上那道永遠結不了痂的刀疤。
當第八聲嬰兒啼哭變成沙啞的嗚咽,那聲音淒慘而絕望,他猛地撞開鐵柵欄,月光下三十多個刺刀挑著繈褓的身影,讓他的瞳孔縮成針尖。
&34;換人!&34;雷隊長扯著秦翻譯官後領把人摜在碎石地上,拇指在他腕動脈處用力摩挲三下——這是上回喝地瓜燒時約定的暴露暗號。
秦翻譯官喉結動了動,沾血的領口下露出半截青黑色刺青,正是佐木特務機關特有的櫻花暗碼。
佐木的軍刀鞘磕在指揮車鐵皮上,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二十個槍口同時轉向雷隊長眉心。
被刺刀挑著的繈褓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咳嗽,雷隊長看到碎花布縫隙裡露出半張紫脹的小臉——是林隊長剛滿月的外孫女。
&34;大佐可認得這個?&34;秦翻譯官突然扯開襯衣,心口處猙獰的彈孔傷疤在月光下突突跳動,那傷疤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佐木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分明是半年前他親手處決反日分子的&34;櫻花烙印&34;槍傷。
趁著這瞬間的恍惚,雷隊長反手割斷秦翻譯官手腕捆繩,刀鋒卻在他小臂劃出三道血痕——正是蕭雲教過的摩爾斯電碼短碼。
當第七個繈褓被安全送回灌木叢時,柳如煙突然在狙擊點連開三槍。
子彈打飛佐木的軍帽,卻精準擊碎了指揮車頂的探照燈。
黑暗降臨的刹那,秦翻譯官突然撲向雷隊長,染血的牙齒咬住他耳垂低吼:&34;東南風!&34;
雷隊長被撲倒時,後頸擦過滾燙的子彈,那滾燙的觸感讓他一陣刺痛。
他看見秦翻譯官軍裝後背洇開大片血跡,那位置正好是心臟——可這人剛才還在衝佐木諂笑。
混亂中有人往他手裡塞了塊硬物,帶著體溫的金屬棱角刺得他掌心發麻。
&34;八嘎!
這叛徒背著我給司令部發報!&34;佐木的咆哮聲裡,秦翻譯官突然像斷線木偶般栽向懸崖。
雷隊長撲過去時隻抓住半截染血的領章,月光下那團黑影墜落的軌跡,竟與三日前蕭雲在沙盤上推演的炮擊路線完全重合。
柳如煙甩出的鉤鎖纏住崖邊老鬆時,秦翻譯官的屍體正掛在十米下的樹杈上。
佐木的武士刀穿透他左胸,刀柄上纏著的發報機電線還在滋滋冒火花,那火花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雷隊長割開屍體襯衣,發現心臟位置紋著半幅地圖——墨跡被血泡得發脹,但能看出是用五種彩色墨水勾畫的等高線。
&34;蕭雲給的乾擾器...還剩三分鐘...&34;柳如煙突然捂住耳麥,她看著雷隊長從屍體齒縫裡摳出枚彈殼。
沾著唾液的銅殼底刻著細小楷書:風起東南。
當第一縷晨霧漫過山坳時,雷隊長站在燃燒的指揮車殘骸上。
他手裡攥著從秦翻譯官胃袋裡找到的油紙包,發黃的圖紙上,某個用經血標注的坐標點正在晨光中詭異地跳動。
遠處傳來野山雀的驚飛聲,成片的黑煙從地圖標注的方位騰起,像極了蕭雲描述過的煉鋼爐廢氣——但整座山脈根本不存在煉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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