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看著她,神情中帶著偏執,“蔓蔓,當時我在你跟時餘之間選了你,你一定不能讓我失望啊。”
時蔓輸給時餘,這個結果她一定接受不了。
“嗯嗯,不會的,媽媽你放心。”
“那就好。”
周琴的目光再次變得慈愛,時蔓心裡卻湧上一陣厭惡。
自從時餘回到時家之後,與其說周琴舍不得她,還是把她當親生女兒。
不如說周琴沒辦法接受時餘在鄉下養了十幾年,所以想拚命在她身上證明,養在城裡的她比時餘優秀得多。
這些年,她一直明裡暗裡暗示她不能被時餘超過,一定要比時餘強,她聽都聽煩了。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時氏,她才懶得跟周琴虛與委蛇。
“嗯,媽,我餓了,我們回去吧。”
“行,你想吃什麼,讓廚房給你做個你喜歡的話梅排骨怎麼樣?”
“好。”
時蔓臉上帶著笑,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嘲諷。
她早就不喜歡吃話梅排骨了,但周琴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讓廚師做這道菜。
所以她無論是對付周琴還是時氏,都沒有絲毫心理壓力,畢竟他們也沒有真心把她當家人。
另一邊,時餘和司焰往餐廳走去的時候,兩人之間有些沉默。
“阿餘,你是不是因為剛才遇到你母親所以心情不好?”
時餘轉頭看向他,抿了抿唇道:“嗯,有點吧。”
她對周琴已經沒了任何期待,但是看到周琴和時蔓相處的時候,流露出的那種自然而然的溫柔,還是會覺得羨慕。
無論是以前在蘇家,還是現在在時家,她都沒有得到過母愛。
人對於沒有得到的東西,似乎一直都會心生向往。
但她現在也僅僅是向往,不會奢求能得到。
畢竟她曾經努力過,換來的是遍體鱗傷。
“那我做點什麼能讓你心情好點?”
時餘搖了搖頭,“你不用做什麼,就安靜地陪著我就行,”
她並不是一個太需要安慰的人,很多時候,她都能自己獨自處理情緒。
“好。”
時餘的低落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點菜的時候,她的心情已經明顯好轉。
見她眉目間那點鬱氣已經消失不見,司焰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吃完飯,司焰提議兩人一起出去散會步。
時餘正要答應,司皓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時餘姐,有個當事人想約你見麵,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約她去律所,我現在立刻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後到。”
“好。”
掛斷電話,時餘看向司焰,神色有些愧疚,“今天可能不能陪你散步了,我現在要趕律所見一個當事人。”
“行,我送你回去,不過你怎麼周末也在處理工作?”
之前突然接到當事人的電話,趕去醫院見當事人,現在又要回律所工作,基本上沒有休息。
時餘無奈地笑了一下,“司醫生,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律師是沒有周末的,全年無休。”
聞言司焰也忍不住笑了,“醫生也差不多,大多時候隻能調休,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坐地鐵很近的,五站就到了,你先回去吧。”
司焰本來還想著今天他們還能有一個下午的時間相處,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行,那你到了跟我說。”
“嗯。”
兩人在商場門口分彆,看著時餘的身影消失在地鐵口,司焰才轉身離開。
時餘趕到律所的時候,那個約見她的當事人已經到了。
發現對方正是張爺爺的大兒子張崇正,時餘眼裡閃過意外。
張崇正年紀和時明輝差不多,時餘應該喊他一聲叔叔。
走到他麵前,時餘開口道:“張叔叔,沒想到是您要見我,不好意思,如果早知道是您,我就會親自過去見您了,還麻煩您跑一趟。”
張崇正神色和善,“時律師,應該的,哪能讓你親自跑。”
畢竟是他要請時餘當他的離婚律師,而且時餘是時家人,他不可能像使喚其他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律師一樣使喚時餘。
時餘嘴角含笑,“那我們去會議室聊。”
“好。”
時餘拿了個本子和筆,和張崇正一起走進了會議室。
“張叔叔,麻煩您跟我說一下您跟您妻子具體因為什麼要離婚,還有您的主要訴求是什麼,儘量詳細,這樣我才能判斷案子能不能贏。”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撒謊。
不過這一點,時餘沒有特意強調。
張崇正點點頭,開始說起他跟妻子的事。
這一說,就說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時餘很少開口,基本都是聽他說,偶爾總結或者詢問幾個問題。
聊完之後,時餘點點頭,起身道:“張叔叔,你的具體情況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這個案子我需要考慮一下,才能給您答複。”
張崇正思索片刻,開口道:“好,希望時律師能儘快。”
“您放心,三天之內一定能給您一個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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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張崇正,司皓宇跟著時餘一起走進她的辦公室。
“時餘姐,這個男人我好像見過,是不是經常上財經新聞?”
“嗯,你還看財經新聞啊?”
“當然了,我涉獵很廣的。”
時餘無奈地笑了笑,“好,知道了。”
見時餘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司皓宇忍不住皺眉,正要說話,時餘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徐娜,她眼裡閃過一抹意外。
自從她離職之後,就沒再跟徐娜聯係過了。
她朝司皓宇擺擺手,轉身走到窗邊接起電話,“娜姐,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時餘,張氏總裁準備離婚這件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