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汾卻不覺得有什麼,她對著林炫說道:“小炫呐,你這麼大聲乾什麼?想把媽給嚇死啊!我說她幾句怎麼?你還護上了。”
林炫一把將碘酒,還有麵前的棉球拿走了,“以後不許說她!”
林炫拿著東西,獨自回了臥室。
沈春汾聽著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她氣的直跺腳,她手指著林炫緊閉的房門,對著巫先生和巫夫人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這不是一條白眼狼嘛!”
巫夫人趕緊過去勸說她道:“來來來,親家,親家,彆這樣。這事就怪沈予初,你看看把你兒子的臉,給撓的。多帥的小夥子……”
沈春汾聽到這話,她瞬間情感轉移,還把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就直接轉接到了沈予初的身上去了。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浪比,天天纏著我們家小炫,現在更是轉了性。上一次,連我都敢打!她不僅僅是打了我,還打了小會。”
“你看看這一次,又把小炫給打了,天下間,哪有這樣的媳婦?一點都不像是我們當年,那個年代當兒媳婦的樣子的。”
巫夫人深有體會,她拉著沈春汾的手說道:“我們那個時候,那是什麼時候了,那婆婆不讓上桌吃飯,咱們隻能在下麵乾活。”
沈春汾道:“就是這樣的,婆婆一個眼神,我們就曉得咧。見到婆婆那都是規矩的很,你看看沈予初,見到我。怎麼跟我說話的!”
沈春汾隻要是想到沈予初,她的那雙耷拉皮的老逼臉,就沒有好臉色,還有那雙三角眼,瞪著那個無光要死不死的死魚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沈予初,給瞪死似得。
“這個沈予初,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依著我看,就是小炫,讓她回家,她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麵乾什麼事了,八成是勾引老男人去了。”
巫夫人臉色一怔,她連忙拉住了沈春汾:“親家啊!”
“親家,這話可不能亂說,你這不是……這不是給你自家兒子,戴綠帽子嘛?”
沈春汾聽聞這話,立馬下意識的收住了嘴,“對對對,晾她也不敢這樣。我們家小炫多優秀啊,要模樣有模樣,要個頭有個頭,還是個識文斷字的大學生。
他工作又穩定,還有津貼,月月還有福利各種補貼,還在城裡住樓房。她沈予初算個屁啊,有什麼不滿的?”
沈春汾說到這裡,她對著巫夫人說道:“你們家孩子的手術費,不用為難,我們家兒子一個月好幾百塊呢,沈予初的軍嫂補貼錢,也在我這邊。孩子做手術的事,你們不用擔心,大不了,咱們都湊湊唄!”
巫夫人拉著沈春汾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開始感慨,“親家啊,多謝你親家。要是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咋就……咋就攤上這事。”
“親家啊,你說說這老天也不開眼,我們巫家人都是老實本分的好人,好端端的孩子,他才這麼大點,怎麼能這樣?”
沈春汾也是疼自己的閨女,她對這個親家可是比,對呂春寰那個親家,更加的滿意。
“沒事,有小炫呢。就算是把小炫部隊分的這套房子賣了,也給我的大外孫換錢看病!”
巫夫人聽了這話,她感動的拉著沈春汾:“親家,我們家真是三生有幸認識你,這麼個大好人呀……”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
然而,林會家孩子的診斷書,不僅僅出來了,手術費也是高到離譜。
林會看到是五萬塊,她拿著單子直接癱過去了。
這麼高額的手術費,哪裡是她這樣的家庭能夠承擔的起的。
林會的老公巫材,聽到自家兒子要做手術,他也不再罐頭廠,日日夜夜的盯著了。
他也趕到了燕都城,“五萬?把咱家的罐頭廠賣掉,也沒有這麼多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