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就這樣看著林炫,那個眼神隻是這樣盯著他,恍然間,這一刻,林炫覺得自己的解釋,是那樣的蒼白。
然而,理智卻告訴他,他必須要跟沈予初解釋清楚,因為,這真的事關他的人品。
他必要要澄清。
“小初,他……他受傷是他自己打的,他……”
“初初~”
“嗚嗚……疼……”這個是一米九一的莫照寒就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媳婦兒一樣,他用手捂著眼,傾著身子,往沈予初的肩膀上靠。
“疼,我疼……”
他往沈予初的肩膀上,一邊靠著,一邊用鼻涕不停的蹭著沈予初。
“初初~”
整個病房中,就屬他的【哭聲】最大,仿佛,他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在這一刻,十分想要讓沈予初,給他做主,主持公道。
沈予初擰眉,感受著小莫趴在自己的肩膀一側,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肩上的重任,重了。
沈予初抬手摸著莫照寒,精簡的短發,又見他哭的這麼慘,還有他此時這個委屈的樣子。
她抬眼盯著林炫,他是軍人呀,整天訓練多能跑,還有他開車的時候,是怎麼濺她一臉灰的?
以及沈春汾是怎麼無理取鬨的,林炫是沈春汾的兒子,若是他沒有遺傳沈春汾的毛病,換誰誰信啊!
莫照寒也是趁熱打鐵,他跟小狗似得,一個勁兒的往沈予初的懷裡拱,還試圖把捂著自己的眼的那隻手,緩緩的從前端抱住了沈予初的脖子。
就是他長臂的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林炫。
他單手將莫照寒給扯了下來,“你的手在乾什麼?”
林炫隻是用力的將他扯開,卻不想,就是因為,他的這個用力,小莫的高大的身形就這樣一晃。
【哐當】一聲,小莫再次撞到了,另一張空床之上的鐵架子上。
病號床,兩個床位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太寬,林炫想拽開小莫搭在沈予初身上的那隻手,卻不想他就這樣對著,對麵床【撞】了過去。
沈予初趕緊扶住了小莫,她盯著林炫,“你乾什麼打他?”
林炫抬著自己的手,他有些莫名其妙,小莫這麼大的男人,他沒有用力啊?
他怎麼就能【撞】到對麵的床,鐵架子上呢?
莫照寒現在就更是委屈了,他一隻眼已經變成了熊貓,現在又磕到了胳膊,胳膊上淤青一片。
“初初~”
沈予初看到他這個樣子,“林炫,無論軍婚有多難離,我都會跟你離。”
林炫盯著沈予初,滿眼的委屈:“你為了他,質問我?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
沈予初就這樣盯著他,此時的目光顯然已經把林炫,給定了罪。
“其實,你可以選擇,不當我的合法丈夫。”
林炫:“……”
莫照寒委屈的看著沈予初,又不忘回過頭來,對著林炫挑釁:“就是,非要拿著軍婚,纏著初初,給她增加煩惱,自私樣兒!”
林炫盯著小莫的這張臉,他狠狠的握拳,“你是莫照寒,那滄海藍天集團也是你名下資產了?”
小莫不講話,也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用那種超級委屈的眼神,扭過頭繼續看著沈予初:“初初~”
他嘟著嘴,那個小媳婦委屈樣兒,甭說是老爺們兒看了,心軟,就算是她這個女人,看了都是母愛大爆發!
“好了好了,彆跟這種人計較,我們走!”
“嗯!”小莫乖乖的嗯了一聲,他還不忘拽走沈予初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