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因為任其泯睡不著覺,在床上烙餅。
於是,他又被小莫罵到大半夜,才消停!
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這個船艙裡所有的家務,都是任其泯乾的。
他主動去洗衣服了,打掃衛生,網魚,撈蝦,曬海帶,曬蘑菇,收拾田螺,提煉海鹽……
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得,根本不似前一段時間養傷那般。
他不在她麵前晃動,礙她的眼,也不說話氣她。
這樣的轉變,讓沈予初都覺得,自己在家像個廢物。
有時候,沈予初見他一個人,在那邊忙碌著,她也不好意思,會過去幫忙。
然而,任其泯卻對她說:“你去躺著吧,去歇著!”
沈予初頗為不解,她看著任其泯,試圖想要從他的眼睛裡,找出怨氣的成分,可她卻沒有找出來。
……
這個時候,小莫和賀少言回來了。
他們挖到了野蘿卜,這玩意兒可不好挖。
畢竟,野蘿卜挖出來,能醃製出來過冬,儲存時間久。
小莫拎著籃子,一到岸邊就開始喊,“初初,我今天跟少言,挖到了野蘿卜。諾,這麼大個兒!”
“少言都測試過了,能吃,可脆了。”
“我去洗一個給你嘗嘗!”
任其泯……
少時,沈予初跟小莫兩個人,並排著坐在礁石上,兩個人挨著,吃野蘿卜:“跟你說,今天姓任的很奇怪。”
小莫啃了一口野蘿卜,“他哪一天正常過?”
沈予初小腿一伸,擼著褲管,“他把咱們的衣服,全洗了,包括你的!”
“什麼?”小莫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他能乾這活兒?”
沈予初點頭,“起初,我也不信,可他就這樣乾了。”
沈予初說著,還用眼神往任其泯的那個方向,使眼神。
小莫擰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平日裡,都不是最能耍派兒嗎?比我還能!”
沈予初搖頭:“不知道,反正,他今天很奇怪。”
小莫往沈予初的身邊靠了靠,正想說什麼,任其泯卻走了過來,隻見,他雙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誰讓你跟她喂蘿卜的?”
小莫堂堂莫氏企業大總裁,被他這個氣勢一問,竟然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乾,乾什麼?”
任其泯的目光落在了沈予初的身上,“誰讓你吃蘿卜的?”
沈予初……
“拿來!”任其泯一把給搶了過來,她這幾天生理期,還坐在礁石上,啃蘿卜?
宮寒了,怎麼辦?
這不是影響,她以後懷孩子嗎?
這死莫照寒,說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其實,一點當哥的樣子,都沒有。
他以為自己挖到了野蘿卜,給沈予初喂蘿卜吃,就是疼愛自己的妹妹了。
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讓他看一眼就頗為生氣。
沈予初對於他突然搶蘿卜的行為,也不是很滿意,她嘴裡嚼著,還沒有咽下去的蘿卜。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呆呆看著他的。
任其泯對著她說道:“把嘴裡的蘿卜,吐出來!”
沈予初一臉懵逼。
小莫手中拿著蘿卜,衝著他‘卡茲哢茲’的啃了幾口。
他抬手推了一把任其泯:“你乾什麼?乾什麼?初初吃的是我挖來的,沒有毒。”
他說著,又啃了幾口!
任其泯盯著呆萌萌的沈予初,他盯著她的小嘴,“彆逼我動手,給你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