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不是喜歡浪漫的小女孩,也不是剛出爐的戀愛腦。
然而,任其泯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他的觀察能力,以及智商比常人要高。
沈予初的一個眼神,讓他頓時覺得這一次的靠近,失敗了。
這等不待對方拒絕的話說出口,他便轉身離開。
任其泯出去之後,獨自坐在甲板上吹海風。
他意識到沈予初,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好追。
她對他一直都不能敞開心扉,她好像對他防備的緊。
難道她真的想要去勾引陸景深?
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她都不那麼嫌棄。這說明,沈予初是不在乎出身背景的?
這一點很難得,畢竟自古英雄不問出處。
從這一點來判斷,沈予初是一個不計較出身背景,敢於打破世俗的人。
在這個塵封的年代,多少女人以離婚為恥,她卻能不管不顧,咬定要跟林炫離婚。
任其泯想到沈予初,當初為了跟林炫離婚,她搞出來的那些,令人著實不語的烏龍事件。
他濃黑的眉頭也深深的蹙了起來,她能堅定不移的離婚,這說明,她【內核穩定】,想好了就去做。
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動搖。
任其泯深深的擰眉,往往這種內核穩定的人,也是他最頭疼的人。
她若是認定了陸景深,那他往往做多大努力,都不會輕易的改變她的這個想法。
他該怎麼讓她愛上自己呢?
送玫瑰?……不行,這兒,哪有玫瑰?
任其泯看著周圍的一切,連朵像樣的花兒都沒有。
不對,她竟然不拘一格,那她喜歡的定然也不是俗裡俗氣的老套路?
任其泯抬手拿著一個小木棍,在甲板上畫來畫去。
唉……
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愛情怎麼比行軍打仗還要難?
做衣服?
她喜歡做衣服,打從她在這個船上住下來之後,就特彆的喜歡做衣服?
那他是不是可以在做衣服上麵,多給她點建議?
……
不行,他又不是裁縫,他對做衣服這件事一竅不通呀!
這一點,他覺得不能去嘗試,畢竟,他的導師曾經教過他。
人一定去做自己認知範圍內的事,若是做了認知範圍外的事,除非你有天賦異稟的才能。否則,你會做的一塌糊塗。
導師還說:一定要揚長避短。
揚長避短?
揚長避短?
他的長處是擅於打仗,還有做軍事方案,行軍布陣圖,從事軍事指揮……
嘶……
這跟他追女孩子一點都不沾邊啊?沈予初一來不是部隊中人,二來,她對行軍布陣一點也不懂。
他連找個探索的話題都找不到?
他該怎麼辦呢?
……
任其泯看到礁石不遠處的岸上,有一片沙灘的空地。這一片沙灘雖然不是很大,可以算是細砂。
任其泯起身,他越過礁石,走到細砂之上,脫下鞋子用腳才開始踩細砂,感受這細砂在腳下的那種柔軟。
嘶……
他若是帶著沈予初來這邊,看海上日出,潮起潮落,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