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泯說著,又當著沈予初的麵,狠狠的甩了林炫好幾皮帶。
他打的每一下,都那麼響。
在這個清脆的樹林中,格外的震耳。
沈予初竟然莫名的心疼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軟了。
任其泯也是氣到不行,他內心也是犯了軸擰勁兒。
他越是看到沈予初心疼林炫,他越就不想停手。
其實,他內心也知道,林炫並沒有犯下多大的錯。
就是沈予初的反應,讓他心生不爽。
他看到她跟林炫在一起,肢體接觸,他也心生不爽。
他舍不得打沈予初,他就這樣對林炫……
回去之後,任其泯心裡,一直就像是有個疙瘩一樣,他吃飯也吃不下去。
他做事也做不好,他看林炫就開始各種不順眼。
以前,他看小莫那是各種不爽。現在,他不知道為何,隻要是看到林炫,他反倒是成了各種不爽。
林炫是個悶罐子,他也不吱聲。
他就是那種一問一個不吱聲的人,隻會低頭乾活。
他吃過飯就刷鍋洗碗,還給沈予龍喂藥,摸摸沈予龍的頭,還燙不燙,燒不燒?
然後,他又過去給沈予初收衣服,將外麵那些洗乾淨的衣服,全部收進來。
他還一件一件的疊好,收起來。
他還將任其泯的衣服,給他收好,輕輕的疊好,放在他的床頭邊上。
任其泯心裡不痛快,見到他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林炫給沈予初送衣服之時,沈予初想到今天任其泯打他胳膊,抽他皮帶的樣子。
她便對著林炫詢問道:“你胳膊怎麼樣了?”
“沒事,我皮糙肉厚的,經常這樣!”
“給我看看!”
林炫聽到她要看,就抬起來給她瞧了瞧。
沈予初去了外麵,管賀少言要來了藥膏。
她將林炫按在自己的床上,低著頭給他塗藥膏。
這個場景,就像是當年,林炫給她塗腳一樣的。
林炫默默的低下頭,說來也是奇怪。
他之前想要千方百計的留住沈予初,他想要把她困在身邊。
然而,現在真的到了,他們離婚了,他以後兩個人,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之時。
緣分又是如此的奇妙,她現在竟然能好好的跟他講話,還能在這邊給他安靜的塗藥。
林炫竟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沈予初就在這邊一點一點的給他塗著,時不時的幫著他吹這麼一兩下,“不疼了吧,要好好養著。彆跟那個神經病計較!”
林炫……
他不知為何,他的臉竟然莫名的紅了起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予初,離著他太近了。還是他們之間有了過密的肢體接觸,他仿佛隻要是一抬頭,就能聞到她的呼吸一般。
沈予初輕輕的給他塗抹著,就在這時,裡艙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