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沉著臉,“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想不開。”
小莫這才爬了起來:“那也不打自己啊,這不是自虐嘛,要打也是打他啊!”
任其泯……
沈予初回頭看了任其泯一眼,“他衝動,你彆跟他計較!”
任其泯往沈予初這邊靠了靠,小莫不爽。
“我就是看不慣他!”
任其泯眼神一撇,搞的他能看的慣他一樣,他也看不慣小莫。
“彼此彼此!”
沈予初:“都彆吵了,吵的我的心煩!”
林炫不作聲,他依舊坐在那邊。
沈予初起身繞過他,回了裡艙後,躺了下來。
任其泯在晚一些的時候,送過去一碗蛤蜊湯,他對著沈予初說道:“看到你晚上沒怎麼吃東西,把這碗湯喝了吧!”
沈予初……
“我喂你!”他說著便拿起小勺子,喂她。
“以後大哥看不慣我,打也就打兩下。他就這人,我不會怪他的!”
“他誤會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阿初,來再喝一點!”
“阿初,你看到院子裡的風鈴了嗎?都是我為你做的……”
任其泯一邊喂給沈予初喝湯,一邊給她洗腦。
最後,他還給沈予初擦拭了一下臉頰,“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說,打自己的臉乾什麼?”
沈予初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後,她閉上了嘴,搖了搖頭:“我不喝了,你出去吧!”
任其泯點了點頭。
他出去之後,當他把碗放在廚房之時,他發現風向變了。
這是可以回去的那個風向。
任其泯快速的衝到了,前麵的甲板上,他環視著四周,攤開雙臂,感受著那股海風的風向,越來越強烈。
海風的吹拂,讓掛在院子中的風鈴,也開始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任其泯看著他架起來的紅綢,不斷的向著東南方飛揚。
風向變了。
風向變了,隻要是他現在一聲令下,就可以用軍刀斬斷所有的枷鎖,他們就可以借助風向,回去了。
任其泯蹙著眉,他看著不遠處。
當他想要張開嘴呼喚之時,他的腳步又停住了。
不!
他不能回去。
他現在要是說,風向變了,他們可以回去了。
那沈予初呢?
她若是回去,定然就會去找那個陸景深,她現在還不是他的女人。
他不能說,他們也不能這麼快就回去。
任其泯蹙著眉,現在的風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一次。
想必,下一次出現的時間,不會太短。
但是……
但是,也會是幾年?
任其泯看著此處的海風,這艘船的鑰匙,現在被保管起來了。
若是幾年的話,這艘船不經過維護,是不是就開不走了?
任其泯蹙著眉,閉著眼在院子中想著。
……
這個時候,林炫衝了出來,他一把將在院子中的任其泯,給扛到了船艙內,並快速的落下了船艙的加厚安全門。
任其泯正在糾結要不要,把風向變了的事情,告訴大家之時。
就將林炫舉著槍,對著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