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泯盯著小莫,眼神異常的清冷,是小莫從未見過的那種眼神。
“阿初,我要定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說什麼?”小莫兩步走過去,他向前盯著任其泯。
任其泯快步走向他,他的腳步在小莫停頓的地方,站定。
他眼睛的視線盯在距離,小莫不到一米處站著,這個時候,隻要是他隨手一揮。
他便能將小莫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總裁,直接拋下大海。若是他一腳在踹翻旁邊的竹子,那個被削尖的竹子,就會直接插入小莫的腹中。
若真的到了他出手,恐怕是賀少言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難有回天之術。
任其泯就這樣看著他,“大哥,我是真心的想要求娶阿初。不然,我不會跟你廢話!”
小莫……
他臉色一沉,“我不同意,畢竟,阿初沒心沒肺。她若是找了你,一輩子我都不會放心!”
任其泯的腳動了動,他深邃的眸子盯著小莫:“大哥,有些事,我決定了。但是,你彆逼我!”
小莫抬手撓了撓頭:“你就非她不可嗎?”
“非她不可!”
“那徐小姐怎麼辦?”
任其泯輕輕的抿了抿唇瓣,“好辦,我退婚便是。”
小莫看他:“退婚?在燕京退婚徐司令的掌上明珠,她會嫁不出去的!”
“與我何乾,是他硬要把女兒強行塞給我的!又不是我情願的!”
小莫深深了歎氣,他轉身離開。
任其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終究沒有向前。
他承認……
他心軟了。
他不是不想對付莫照寒,而是,真的對付了莫照寒。他不知道以後怎麼麵對沈予初!
有時候,想要除掉一個人容易。然而,善後就是一門棘手的學問了。
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樣做。
畢竟,小莫不是敵人!
他們做參謀的,一定是在事情發生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
幾天後,任其泯跟沈予初在這個,並不大的船艙之上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
小莫全程一言不發。
賀少言也不講話。
林炫要是送祝福,他除非腦子缺鈣!
沈予龍也不吭聲。
任其泯單膝跪地,沈予初紅著臉,麵朝大海,她不作聲。
小莫臉色十分的不悅:“結婚,也沒有結婚報告,隻是簡單的吃一頓,你就說是結婚了?”
任其泯:“隻要是風向變了,我們能回去。我定然會兌現我的諾言。”
賀少言垂著頭,林炫在一旁把竹子削的尖尖的。
他說:叉野豬用。
實則,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正,就是低著頭一直削竹子。
沈予龍也靠著林炫一塊削竹子,林炫乾啥,他跟著乾啥,“姐夫……”
“予龍,你以後彆管我叫姐夫了,我不是你姐夫!”林炫回道。
“姐夫,你永遠都是我姐夫。人家上山拜師學藝,都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隻要是當過我一天的姐夫,你永遠都是我姐夫!”
林炫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什麼話也不說,低頭繼續削竹子。
嘶……忽然,他嘶喊了一聲。
“姐夫,你削到了手了。賀軍醫,我姐夫手破了!”
賀少言過去給林炫包紮,他將旁邊的竹子扯開,“彆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