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宋凝月走進這家店鋪,順手摸了摸門口的小石象。
“一兩個小時前,我聽見隔壁來人,帶了個女人走,讓她找曼爺去了。”
宋凝月快步退出商鋪,看向旁邊的房屋。
是一處夜色會所,現在白天還沒開始營業。
她跟老板道了謝,急匆匆跑回房間。
在鵝卵石小路上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
宋凝月踮著腳往窗戶望去。
玻璃後的窗簾緊閉,沒留一條縫隙。
宋凝月假裝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後,驀地繞了個圈,從一個保鏢身側跑進去。
剛經過保鏢,她的肩膀就被拽住了。
保鏢:“抱歉女士,現在不能打擾。”
宋凝月掙紮手臂,“你們是誰的人?”
保鏢沒有回答。
宋凝月低頭就是一口,咬在保鏢的手腕,逃脫出來。
剛跑兩步,又被另一個保鏢抓住。
看來房間裡的事,確實不能讓人打擾,尤其是被她打擾!
宋凝月吸了一大口氣,正想大聲喊一句季恙的名字。
房間的門開了,走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懷裡抱著外套十分狼狽。
女人臉上寫著數不儘的懊惱,用力踩了兩腳,跟保鏢哭訴:“你們換個人吧!曼爺看不上我!”
保鏢懵了,“不可能啊,你告訴曼爺你老板是下單采藥的人了嗎?按照經驗來說,你服侍好曼爺,他就該答應老板的訂單了。”
女人:“說了!現在不管用了,不好使了!他說再也彆給他送女人來了!”
她瞧見一邊的宋凝月,指著宋凝月說:“他老婆就在這,都結婚了,他這麼愛老婆一個人,怎麼可能出軌!”
保鏢二:“對啊,所以以防萬一我們悄無聲息已經下了藥。”
女人更是氣憤,“你自己去看看,曼爺那自製力跟個什麼似的,沒事人一樣,你確定他中藥了?”
發泄完內心的不滿,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的每一步都像是要將地板踩碎。
兩個保鏢明顯愣住,對宋凝月放鬆了警惕。
宋凝月衝過去,用力拍打房門。
拍了兩下,想起自己是知道密碼的,她迅速摁入密碼,推開門。
腳還沒踏入一步,一聲冰冷且暴躁的嗓音傳了過來:“滾!”
房間內沒開燈,窗簾全部拉著,遮光性極好,隻能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男人坐在沙發上,脊背彎曲著,頭沒抬起來,外衣隨意丟在旁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把槍。
宋凝月捏著門把手,邁到空中的這一步遲遲落不下腳,“那我……也滾了?”
聽見熟悉的聲線,季恙猛地抬起頭。
他裡麵穿了一件圓領毛衣,毛衣領口此刻拽得失去原本形態,好幾根線頭落出來。
不真切的光線中,他帶著強烈侵略性的視線穿過整個客廳,落在宋凝月的臉上。
他十指扣緊,用力相握,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壓抑什麼,“你也走。”
宋凝月向後退了一步,眼中擔憂清晰可見,“你沒事的吧?”
“嗯。”季恙閉了閉眼,甩了一下頭清醒,“不行,你回來。”
宋凝月進門的速度比後退快了兩倍,將門在身後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