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有兩個入口，側麵平時走的人比較少，與正門完全兩個方向。
而她的電動車，停在正門外。
她要穿過很長的走廊，才能到達側門。
廣播放出離場的音樂。
宋凝月：【你沒騙我吧】
溫安卉直接發了一張帶血的布料。
宋凝月朝著側門方向走去。
她逆著人流，穿過帶窗的走廊。
在宋凝月離開後，保安走入，進行著最後的巡邏。
宋凝月跑到側門旁的洗手間。
側麵已經鎖上了。
她敲了敲門：“你在哪？”
溫安卉從隔間門縫下伸出一隻手，“我在這裡。”
宋凝月將紙巾放進她手中。
溫安卉一邊收拾，一邊感動：“真的太謝謝你了，還好有你在……”
“彆說了，快點，待會兒要關門了。”
溫安卉迅速出來，隨便洗了洗手。
宋凝月將外套遞給溫安卉，“不穿也行，外麵沒人了。”
溫安卉將外套圍在腰間，“我要穿，我怕丟人。”
宋凝月抬腿往外走，“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丟人。”
溫安卉跟上來，“你裡麵是短袖啊，你不冷嗎？”
“能忍一會兒。”宋凝月走出衛生間。
下一秒，遠處的燈滅了。
一盞盞燈黑到了她們頭頂。
宋凝月猛地頓住腳步，下意識放輕音量，“完了。”
溫安卉也不敢走了，“好黑啊，看不見路了。”
“你有沒有聽見鑰匙的聲音？”宋凝月脖子僵硬得不敢後轉。
“好像是有，不會把我們鎖在這裡了吧。”溫安卉貼著牆壁。
宋凝月眼睛向四周放哨，小心翼翼拿出手機。
圖書館門口寫了保安的聯係方式，她記得。
摁出一串號碼。
“啊——”溫安卉突然跑了過來，整個人撲到宋凝月身上。
“啊！”宋凝月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也被溫安卉撞掉了。
屏幕向下蓋著，留下一個矩形光縫。
“你乾什麼啊。”宋凝月聲線隱隱發顫。
溫安卉雙手纏住她的手臂，“剛才好像有人摸我的手。”
宋凝月：“……”
不敢說話了。
手機在她三步遠的地方，也不敢拿了。
她的雙腿像是紮進了地裡。
宋凝月咽了咽口水，“你手機呢，快點打電話。”
溫安卉的手抬到一半，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手機落在廁所裡了，嗚嗚都是你催我。”
宋凝月用胳膊推了推她，“你去拿。”
溫安卉發出一聲哭腔，“我不敢，是在隔間裡。”
“那我的手機，你撞掉的，你幫我拿一下。”宋凝月嗓音發緊。
“你沒拿穩，你自己撿。”
“……”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宋凝月握緊了拳頭。
比起在這裡呆一晚上，她選擇勇敢一次。
她後背直挺挺的，雙膝微微彎曲。
溫安卉跟著她一起下蹲。
宋凝月的手剛伸出去一點。
溫安卉抱著她的手臂突然緊了一下。
宋凝月立即縮回手，“乾嘛乾嘛？”
溫安卉縮著脖子，“我好像聽見什麼聲音。”
宋凝月渾身抖了一下，打了戰栗，“你彆瞎說。”
“真的，你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