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秦礽難得露出一絲窘迫。
於玥彤忍不住笑了：“真的嗎？”
“可不是嘛，”韓霜越說越起勁，“奶奶硬是把那塊石頭一樣的點心吃完了，還說特彆好吃。礽兒那時候可高興了，從此每年都要給奶奶做點心。”
秦礽的臉色越來越黑，於玥彤卻覺得這樣的他格外可愛。原來高高在上的霸總，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好了，不說這些了。”秦礽打斷母親的話，“麵團要醒發，我們先準備餡料。”
韓霜看著兒子熟練地將豆沙餡料擺在案板上，眼神裡滿是欣慰。她還記得當年那個執拗地要學做點心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還有了這麼貼心的妻子。
“玥彤，你看著。”秦礽拿起擀麵杖，“餡料要均勻，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於玥彤認真地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秦礽的手很穩，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在廚房的燈光下，他專注的側臉顯得格外柔和。
“來，你試試。”秦礽遞過擀麵杖。
於玥彤接過來，學著他的樣子擀麵皮。但麵皮總是擀得歪歪扭扭，她懊惱地咬著嘴唇：“怎麼這麼難？”
“手腕要穩。”秦礽說著，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像這樣。”
韓霜在一旁看得眼睛發亮，悄悄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突然的閃光燈讓於玥彤一個激靈，手上一用力，麵皮立刻破了個大洞。
“啊！”於玥彤驚呼一聲，“完蛋了。”
秦礽卻不以為意：“沒事，重新來就是了。”
“可是麵團不多了。”於玥彤有些沮喪。
“夠用的。”秦礽說，“你看這樣。”他熟練地把破掉的麵皮揉成一團，重新擀開，“隻要技巧對，一點都不會浪費。”
韓霜笑眯眯地說：“就是，失敗了也不要緊，重來就是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兩人，“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慢慢來，總會成功的。”
於玥彤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知道韓霜說的不僅僅是做點心的事。秦礽輕咳一聲，假裝沒聽懂母親的暗示。
“好了，餡料放這裡。”他指著麵皮中間，“要快一點，不然麵皮會乾。”
於玥彤手忙腳亂地放上餡料，卻怎麼也包不好。豆沙從縫隙裡漏出來，弄得她手上黏糊糊的。
“笨死了。”秦礽無奈地搖頭，拿過她手中的麵團，三兩下就包得整整齊齊。
“哼，你行你來。”於玥彤賭氣地說。
“我是在教你。”秦礽挑眉，“你這樣，以後怎麼給孩子做點心？”
這句話一出，廚房裡瞬間安靜了。韓霜眼睛亮得像星星，興奮地看著兩人。於玥彤愣在原地，連手上沾著的豆沙都忘了擦。
秦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耳尖微微發紅。他假裝專注地包著點心，不去看兩人的表情。
“咳，那個…”韓霜終於憋不住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
於玥彤慌亂地擺手：“沒有沒有，媽您想多了。”她低頭看著自己沾滿豆沙的手指，心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