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秦礽注意到她的目光，笑容漸漸收斂，“我勸你彆太入戲，這具身體早晚是要還給我的。”
於玥彤回過神，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話說，你說的要教我控製身體力度是認真的嗎？”
“當然。”秦礽正色道，“明天還要去公司，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毛手毛腳的。”
“那…”於玥彤猶豫了一下，“我們現在開始？”
“現在？”秦礽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將近午夜，“這麼晚了…”
“可是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司了啊。”於玥彤一臉誠懇，“萬一我在公司又控製不好力度，把什麼重要文件撕了怎麼辦？”
秦礽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在公司裡失控的樣子，就一陣頭疼：“行吧。”
“太好了！”於玥彤興奮地一拍床，結果又是一聲巨響。
秦礽扶額：“看來要教的東西還真不少。”
“首先，握手。”秦礽伸出手，“用你覺得最輕的力道。”
於玥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卻還是把秦礽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輕點！”秦礽甩了甩發麻的手，“你這樣握手，是想把合作夥伴的手給捏斷嗎？”
“我已經很輕了啊…”於玥彤委屈地嘟囔，看著自己這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你這身體也太變態了，力氣怎麼這麼大。”
秦礽冷哼一聲：“變態的是你的控製力。再來。”
於玥彤又試了幾次，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力道。正當她沾沾自喜時，秦礽突然說：“現在，倒水。”
“啊？”
“就用這個。”秦礽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我要看看你能不能控製好力度，彆把我的杯子捏碎了。”
於玥彤咬著牙，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杯。她的手微微發抖，生怕一個用力過猛就把杯子捏碎。
“放鬆點。”秦礽看不下去了，“你這樣反而更容易失控。想象你在拿一片羽毛，輕柔但不是畏手畏腳。”
於玥彤深吸一口氣，按照秦礽說的去做。果然，動作變得自然了許多。
“不錯。”秦礽難得誇獎，“現在去倒水。”
於玥彤端著空杯子走向飲水機，卻在即將到達時被地毯絆了一下。她下意識想扶牆，結果“砰”的一聲，牆上多了個手印。
“……”秦礽無語地看著那個深深的凹痕。
“對不起對不起！”於玥彤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秦礽歎了口氣，“看來今晚是睡不成了。”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漫長的“力度控製特訓”。從握手到倒水，從開門到按電梯，秦礽幾乎把日常生活中的每個動作都讓於玥彤練習了一遍。
“記住，明天開會的時候，不要用力過猛。”秦礽不厭其煩地叮囑，“簽字的時候更要注意，我不想看到我的簽名字跡深得能把紙戳穿。”
於玥彤連連點頭，卻在伸手去拿筆的時候又不小心把筆給捏斷了。
看著滿地的墨水和於玥彤懊惱的表情，秦礽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要是讓那些在商場上見過他雷厲風行的人看到現在這一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你在笑什麼？”於玥彤警惕地看著他。
“沒什麼。”秦礽收起笑容，“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