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群家夥,讓整個天地之氣中充滿了太多的惡毒!
就是這一群家夥,讓我們妖族在修煉之時,被天煞所折磨!
演戲!
虛偽!
謊言!
欺騙!
在這擂台之上粉墨登場,完全不管我們這些妖的死活!
哈哈哈。
演的真好啊,欺騙了多少人啊!
這樣其他的一些名門正派的弟子,怎麼能夠與你們為敵啊!
紅狸強行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周圍的百姓們越是沸騰,周圍越是熙熙攘攘,這就越是怒火。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好!”
紅狸目光隨後飄到了,遠處的一座客棧的屋簷上。
在這青磚綠瓦之上,靜靜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而這中年男人就是灰狼。
灰狼瞧見了紅狸的目光後,他徐徐的點了點頭。
“不著急,陪他們玩一玩。”
“記下這些人。”
“等會兒全殺了。”
紅狸:“好。”
得到了紅狸腦海之中的回應之後,灰狼餘光看了一眼心底深處的天煞。
早些年月還相當驕傲的一隻妖,現在看著心中的煞。
煞氣恐怖。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完全被天煞占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於這一切好像不怕。
妖怪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平衡。
對的。
就是平衡。
人心越是險惡,妖怪自然越強,產生的損害也就越強。
羊與狼?
對。
他們是羊,我是狼,羊生病了,避免這種病症快速的傳染,我自然要對他們展開一些數量上的控製。
“此乃天道!”
“此乃妖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我是天地!”
“我不是聖人,聖人不配!”
灰狼默默的握緊拳頭,又緩緩的攤開手掌,掌心難以遏製的憤怒情緒在此刻蔓延。
再去欣賞著體內駐紮的憤怒。
灰狼在這一刻反倒不畏懼天煞了,是的,這沒什麼好畏懼的,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命運擺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為何要去抗拒?
沒必要!
而他的一舉一動被沈寒看在眼裡,沈寒對於灰狼此時的想法是有一些明確猜測的。
沈寒也知道這一隻灰狼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
著急嗎?
不著急。
時機未到,想要相對妥善的解決此事……
“是的,時機未到。”
沈寒默默鼓掌,擂台上的歡愉還在繼續,實在無聊。
相較於沈寒的平靜。
銀發白蛇少女,她麵容帶著太多的彷徨。
本尊30多丈的體型,是相當龐大的,滑行之後的渺小又輕輕地趴在這客棧的窗戶邊緣。
她努力的凝視著擂台上發生的這一切,心裡有些難過。
這些人實在太過於狡詐。
是世道孕育的這一分狡詐,還是狡詐改變了這個世道?
白蛇擔心。
而銀發白蛇少女顯然不知道,在她客房旁則是來自於蓬萊仙島的那一對父女!
她還不知道蓬萊仙島的人已經盯上了她。
或者彆說是這一條白蛇。
就是那灰狼妖又或者是貓妖,都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掌控之中。
“爹,我……”
“出門稱職務。”
“大長老!”粉嘟嘟的小蘿莉鬱悶,“大長老,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我想吐。”
“這擂台上的戰鬥打得我想吐。”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當成看戲,不就行了嗎?”
“他們在努力的表演。”
“看在他們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們該鼓掌還是要鼓掌的。”
中年男人說著這也是上下的拍著手。
小蘿莉鬱悶至極:“好想回家,這地方又吵又鬨。”
中年男人:“這就是天下。”
小蘿莉搖頭:“天下真沒意思。”
中年男人:“這你就不懂了吧,不過不懂也好。”
父女二人輕鬆地笑著。
直到時間足足過去了一炷香之後,擂台上麵兩個人的戰鬥終於是停了下來了。
柳邢當然還是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他略有氣喘,手中抓著一把殘劍,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對著眼前半跪在地麵上的陸城說道:
“陸公子你果真是相當強大的!”
“你所在的宗門也很厲害,不過你最終還是差了我一些,如果是你回頭再去修煉三年,三年之後你我之間再戰,恐怕我也無法戰勝你。”
陸城擠出一口鮮血,擦了擦嘴角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