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衫開始有一點脾氣了。
眼前的這兩個人是不是腦子有一點問題,弄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子嗎?
他辰衫好歹也是一個宗門的宗主。
難道紅霧宗門是一個非常小眾的宗門嗎?自己的實力即便還不算是如何頂尖的強大,和那一位前輩相比非常弱小,但麵對眼前的這兩個人,這是不會存在有任何懼怕的。
所以在正常的情況下,如果他是眼前的兩個人,突然之間來了比自己更加強大的人來去詢問這些事情。
那麼一定是會非常禮貌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先進行一些溝通的,現在這兩個人所展現出來的形態,又或者是整體要做的事情,不給溝通的?
辰衫再去看著兩個人的高傲以及死在兩個人身後的妖怪,看著妖怪的頭顱被他們均勻的放在地麵上,準備帶回去的模樣。
他不管對方這個時候冷漠的表情,隻是自顧自的進行一些陳述。
“道友,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們聽也好,你們不聽也罷,這都是無所謂的,我們隻需要儘到一個基礎的傳達義務就可以了。”
“首先即便我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們來自於什麼地方,但是有一件事情你需要弄得明白,也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要覺得自身所在的宗門非常的強大,更是不要仗著宗門的一些力量為自己做一些根本就不切實際的靠山。”
“這件事情會害死你們宗門的。”
辰衫想到了當年貫穿他們宗門的那一把巨劍,當年他們的宗門本身的防禦有多強大,現在他想一想都是相當震撼的!
結果更加震撼的事情則是那一把巨劍就這麼憑空刺入到了宗門的正中心位置!
紅霧宗門強大嗎?
強大。
能夠和蓬萊仙島掰掰手腕,兩個宗門是處於同樣的一個水平線上的強大的是讓人非常佩服!
結果這樣的強大真的在絕對的強者麵前,這種強大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一隻蟲子和一群蟲子對於那絕對的狩獵者而言,有任何的差彆嗎?
不會有的。
辰衫認真的看著兩個更是淡然,一副無所謂表情的二人:“另外十萬大山這裡麵的妖怪是與我們達成過最基礎合約的,他們隻要不離開大山,不主動的去禍害周圍的一些百姓。”
“那我們宗門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攻擊行為,這是我們對他們的承諾,當然了我們也沒有承諾過保護他們。”
“所以現在你們對他們的殺戮我們可以置之不理,因為我們已經是做到了自己的承諾。”
“可你們要明白。”
“你們這種行為是直接掀起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戰爭。”
“你們最好是非常強大的。”
辰衫和旁邊的老道人一起,看著地麵上那血淋淋的各種屍首。
說句實在的。
像他們現在的這種修煉之人,在戰鬥的時候,如果能夠給對方留下了一具完整的屍體,要麼就是發自內心的去認同對方,要麼就是想要褻瀆對方的屍體,以一種更加殘酷的方式去針對對方。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可能會有這種最基礎的軀殼留下來的。
不可能還有一個無頭屍體躺在地麵上的。
除非對方是故意而為之。
而地麵上的這些血淋淋的妖怪屍體,無一不是被斬首的。
被摘下來的這些妖怪頭顱,一顆接著一顆擺在那個地方,現在入眼一看好歹有100多顆。
也就是這兩個人已經殺了100多隻妖怪了,即便這些妖怪的整體實力並不算是強大,但他們的這種行為已經是有一種觸碰底線的感覺在了。
你與我之間產生一些衝突?
沒有問題,你殺了我,我殺你,這就本來就是一些天道之下的競爭而已。
我們不在這個時候以任何的道德去束縛彼此。
但是在滅掉對方的時候,能不能夠將對方的身軀一並滅掉?粉身碎骨是最大的一種尊敬。
辰衫要表達的這些東西基本上就是這樣。
而眼前的兩個人會聽從辰衫的話嗎?
其中的一個人冷笑,手中抓著的一根長刀,悠閒自得:“你說的東西我已經收到了,我們聽見了,我們尊重你了,所以現在你們兩個人能夠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