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紅顏雙手接過這一杯水，將這一杯水一飲而儘，端著小小的茶杯，愣神。
沈寒：“感覺怎麼樣？”
霍紅顏：“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沈寒：“對的，這本質上就是一種徹底的自我吞噬。”
霍紅顏：“自我吞噬……”
沈寒：“嗯，凡人也會做噩夢，做噩夢的時候是極為痛苦的，好在凡人的身軀可以將自己喚醒。”
“你也可以想一想，如果一個凡人永遠的睡下去，永遠的沉淪在這噩夢之中，想來即便是日常的身軀還活著，但心在那一刻也會死掉的。”
“要不了幾天，徹底崩潰。”
“在這一點上，修煉之人和凡人並不存在有什麼直接的差彆，修煉之人也會崩潰。”
霍紅顏想了想，似乎也的確是這樣的：“那麼我在噩夢之中看見的那些東西都是真實的嗎？那些妖魔鬼怪那些醜陋的東西。”
霍紅顏提到這裡的時候，這又感覺到了一種濃烈的害怕感受，即便本能的知道這就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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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根本就不存在於現實之中的噩夢，但是每一次想起來還是會害怕的。
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住沈寒的手，可想了想還是勉強的憋住。
沈寒解釋。
霍紅顏在噩夢之中看見的那些東西也不能夠叫做夢吧，畢竟那些東西本質上就是這一位女子埋藏在體內的天煞。
天煞這種東西又或者是體內的力量，原本歸屬全都是天道。
一個修煉之人將這些力量融入到自身，即便表麵上看起來這是屬於自身的強大。
實際在天道的點燃下，這一切瞬間就會爆發，根本控製不住。
也就是這些力量，他們隻是勉強的擁有了，但還是沒有進行轉化。
霍紅顏：“所以我體內的氣息居然如此的暴躁，這件事情是我以前想都沒有想到的。”
霍紅顏低垂著目光呼吸還是有些輕輕的顫抖。
沈寒表示無妨：“不用擔心，現在我已經是糾正了你自己體內的環境了，你放心，你已經是從天劫之中脫離了，你又可以多活一個紀元。”
“這一個紀元你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下一個紀元繼續努力吧，修煉之人所需要耗費的時間遠比想象之中的要多得多。”
霍紅顏乖巧的聽話點頭：“那麼我想問一問，我在天劫之中待了多少年啊？這估計已經是過去了10年又或者是50年了吧。”
沈寒：“一個呼吸。”
霍紅顏：“什麼！我在那個地方痛苦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外麵才過去了一個呼吸！”
沈寒：“所以為什麼說時間本身是和感知強相關的呢？”
“越是快樂的日子，時間過得也就會越快，越是痛苦時間感知也就會越慢，你在那個地方如此痛苦。”
“以至於你本能的已經是出現了變化，你對於時間的感受是極為不準確的。”
霍紅顏：“……”
她默默，又突然苦澀：“這麼來說那一個地方真的是太嚇人了，一個呼吸而已，我感覺卻是過去了10年50年。”
沈寒笑而不語。
霍紅顏則默默的看著這一個在屋子裡，端茶倒水的老人。
沉默中。
霍紅顏感覺自己已經不知該如何拿目光去看待沈寒了，畢竟沈寒似乎已經不能夠拿前輩這兩個字來去進行看待。
更像是仙！
一個超脫的仙！
霍紅顏卻也明白了自己這一世，是沒有辦法達到沈寒所在的高度了。
麵龐微笑。
心中歎息。
些許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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