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叫高肅！”
臉蛋奶呼呼，大眼睛帶著怯怯的小不點，儘可能往慕容垂身後躲，看向堂屋正中坐著的姬坤，小嘴兒微咧好似下一秒就得哭出來。
“高肅？”
姬坤下意識回想許久，貌似沒聽說過啊，魯肅倒是有那麼一號人來著。
“我祖父是東魏大丞相高歡，我爹是東魏渤海王高澄！”
小不點見姬坤對自己點頭，手裡還有一串紫豔豔的葡萄，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上前，張嘴接過對方剝好的葡萄，酸溜溜甜絲絲的汁水，讓他開心的眯起眼睛：“真好吃。”
“多大了？”
“四歲了！”
姬坤不緊不慢給他剝葡萄皮：“你有幾個哥哥？你在家排老幾？”
“我上麵有十三個哥哥，我排行小十四，下麵還有好多弟弟妹妹，來中域之前，又有好多嬸嬸和姨姨，懷了寶寶呢。”
小家夥掰著手指數了半天，姬坤往他嘴裡塞葡萄：“你才四歲就來中域了？你父王送你來的？”
“祖父讓四叔高湛來讀書，四叔不喜歡讀書，說要來也可以，得有人陪他一起，然後我爹就把我還有其他幾個哥哥，都送來了。”
姬坤哦了一聲：“聽小垂說你的哥哥和四叔，都不喜歡你，為什麼呢？”
“他們欺負人，還要我一起，我不喜歡欺負人，他們就罵我打我，我給爹傳音告狀，我爹罵我沒出息，還說我不是高家的種，不認我了。”
小家夥說著說著哇一下哭了：“他們都好可憐，被我四叔當馬騎，我九哥喜歡抽他們鞭子，我十哥喜歡拿刀......”
他哭訴的同時，旁邊坐著的敖潤，以及堂屋裡站著的陳慶之幾人，聽得麵皮直抽抽，這尼瑪還是人麼？
東魏？
神武帝高歡？
一家子精神病！
唯一正常且武力值爆表的，就隻有棗莊王高長恭了！
問題是眼前哭哭啼啼的小家夥，咋看都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啊，人家李存孝好歹堅韌不拔，為了一口吃的啥都乾得出來，這小家夥就知道哭。
“你還有其他名字麼？”
姬坤接過珍珠遞來的手帕，幫他擦一把小臉兒，小家夥抽抽噎噎的抬起頭，看向滿眼慈愛的姬坤：“乳娘說我娘在世的時候，給我取名高孝瓘！”
“就因為我娘給我私下裡取名字，我爹一生氣就把我娘打死了，我來朝歌之前，乳娘都和我說了，讓我長大後，不要學我爹那樣。”
姬坤扭頭看了眼敖潤，後者笑眯眯的抬手，捏他胖嘟嘟小臉：“那你喜歡你娘，還是喜歡你爹呢？”
“我沒見過我娘，我不喜歡我爹，他都不要我了！”
小家夥低頭摳手指，堂屋陷入短暫沉默，一隻大手伸到他麵前，小家夥抬頭看向姬坤，這一刻的姬坤滿臉慈愛，眼中帶著微微心疼。
嗓音渾厚低沉，帶著很好聽的磁性：“那麼小家夥，要做我兒子麼？”
他揉著小家夥的腦瓜：“當我兒子吧孝瓘！以後就住在這裡，慶之、存孝、小恪和小垂，都是你的哥哥，他們會保護你疼愛你，以後沒人能欺負你！”
“對~我爹和我大娘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