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梅師太所獲得的宗門傳承不夠完整,再加上,修為和神識有限,無法控製宗門底蘊的精準度;底蘊波及範圍內,皆無存活之可能。
然而。
煉會長毫不在意,大聲道
“師太,煉某絕非貪生怕死之徒,隻求死得其所,道心無愧。”
錢元寶也附和認同
“破巢之下,安有完卵,願以我等之性命換後世之太平。”
五梅師太不動聲色回應道
“兩位的修為都在半步嬰變境,實為強大助力;可若是貧道隻想在二位當中擇一位,不知哪位肯去?”
“我。”
煉會長又踏前一步。
這一次,錢元寶站在原地沒動。
五梅師太深知,錢元寶本質是商人,趨利避害是商人本性,“好死不如賴活”是他的座右銘,這種人最容易臨時變節,遺患無窮;故此,五梅師太以這種說辭讓錢元寶自動退出,既婉拒了這位強者的貢獻意願,也給他留足了體麵。
“如此一來,就隻差一個護法了。”
歐陽倩說道。
“我可以聯係一位分會的元嬰長老參與。”
煉會長再次提議。
煉器公會總部雖然被滅,但各地分會的實力尚有一些得以保存,哪怕再挑選十幾個元嬰長老都不在話下。
五梅師太卻搖頭。
外人太多,她信不過。
這場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泄露了消息,不但殺不了魔族,就連在場這些人也將萬劫不複。
“師太若是不嫌棄,末將願意前往。”
金嘯鷹站出來,拱手抱拳,大聲說道。
“還是我來吧。”
葉瑟從座位上緩緩站起。
金嘯鷹大驚失色
“大帥,您是萬金之體,應當主持大局,切不可……”
“沒有什麼萬金不萬金的,大局也不是非要我主持,”
葉瑟直接打斷,“你不是靈器宗弟子,配合底蘊陣法方麵不如我有優勢。”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葉瑟沒說。
他的“殘身訣”可以令內息保持不斷;或許,多聞戰鼓對他無效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那樣,當多聞戰鼓催發的那一刻,整個戰場極有可能隻有他一人能動;待十方箭發動之時,他可以憑借一身修為,護住在場所有人,那麼自己人就都可以不用死。
“既然如此,我們這就準備激活底蘊,加上排演,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五梅師太說道。
葉瑟點頭。
一個月,應該能將“殘身訣”全部修煉回來。
……
十日後。
魔族徹底離開南霆域,各方皇朝與宗門修士對其展開圍追堵截;直至完全離境前,魔族死傷十萬人左右。
葉瑟命人立刻封鎖了垮境陣法。
如此一來,等摩煞族和腥雨族發現被騙,再想從西殺界域回到南霆界域,那就難如登天了。
等一切安排妥當。
葉瑟就留在了靈器宗,潛心修煉“殘身訣”。
……
一天後。
淩詩音來找他。
沒辦法,隻能交公糧,策馬揚鞭,彎弓射雕,都是深入淺出的交流,主打的就是釋放正能量。
第二日。
雲嵐來找他……
第三日。
何凝冰也來了……
唉,女人多了,就是負債。
即使你的兩顆腎燃燒的再怎麼滾燙炙烈,也會虧空下來……大家都知根知底,如狼似虎,敲髓吸骨,海納百川……葉瑟也隻有鼎力支持,最終江河日下,鐵杵成針……
又一連三日。
這三女把葉瑟當作孫悟空的金箍棒,李天王的玲瓏塔,主打的就是一個愛不釋手、日日把玩!
再這麼下去,葉瑟實在有些受不住。
於是。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葉瑟從靈器宗跑了。
來到了星耀宗。
此前,他從月小娥那裡得到消息,刁吒天已經從魔界回來了,還曾專門來靈器宗找過葉瑟。
葉瑟很高興。
他回到南霆界域,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將那部雙魂融合共生的功法帶給刁吒天;隻要刁吒天修煉了這部功法,修為一定能踏入一個新的台階。
葉瑟自己也曾考慮過要不要修煉,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可能終生跟二丫綁定,一旦修煉過這部功法,二丫奪舍新肉身的時候,會帶走他一半的修為;這也是葉瑟不能接受的。
……
星耀宗。
宏偉的建築群落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盤踞在星幻山脈的懷抱之中;高聳入雲的樓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古老宗門的輝煌曆史;宗門的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山門,由整塊的玄鐵精石雕刻而成,上麵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每一道符文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山門兩側,矗立著兩座巨大的石像,它們形態威嚴,手持長劍,宛如守護宗門的天神,時刻警惕著外界的威脅;走進山門,便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兩旁種植著各種珍稀的靈草和奇花異草;道路的儘頭,是一座宏偉的廣場,廣場上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麵刻著“星耀宗”三個大字,字體剛勁有力,宛如星辰般閃耀。
對於葉瑟的到來,星耀宗極為重視,星耀宗掌門親自接待。
帶著一眾宗門長老,以最高規格將盟主迎入宗門的議事堂內。
等葉瑟說明來意。
掌門一拍大腿,一副哭笑不得的的表情
“刁長老從魔界回來後,去找過您;得知您沒有回來,以為您還在魔界,所以他又重新去往魔界了!”
草。
等於是,這倆人彼此剛好錯過。
葉瑟捂臉。
“盟主您不如就先留在仙界吧,免得刁長老回來後再跟您錯過。”
掌門提議道。
葉瑟表示認同。
他在星耀宗等了三天。
刁吒天沒有回來。
一天後。
靈器宗底蘊激活了。
五梅師太等人開始進行“除魔預演”,這場戰鬥需要眾人之間相互配合的細節有很多,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所以必須要反複排練,以確保萬無一失。
葉瑟也要加入預演,故而隻能又回到靈器宗。
……
於此同時。
西殺界域。
無人荒地。
目力所及,皆是起伏不定的沙丘,宛如凝固的浪濤,在狂風的雕琢下,形成一道道銳利而又猙獰的線條;沙浪連綿不絕,從腳下一直延伸到天際,與低垂的鉛雲融為一體,分不清哪是沙的儘頭,哪是天的起始。
在這片荒蕪之地的北麵,仙魔兩族的兵團,如兩股截然不同卻又針鋒相對的洪流,魔將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帶領著魔兵們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仙族衝去,他們口中念著邪惡的咒語,一道道黑色的魔光如流星般劃過天空,朝著仙族的陣營射去,魔光所到之處,土地瞬間被腐蝕,冒出陣陣黑煙;仙族也不甘示弱,仙使們紛紛施展仙法,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從他們的手中射出,與魔光在空中碰撞,爆發出絢爛而又危險的火花。
而在一座不知名的地宮深處。
魔族一乾頭領大佬,正吵的不可開交。
“豈有此理,”
一個血冥族長怒聲質問,“出兵以前,明明說好西殺界域由我們來打下,你們摩煞族和腥雨族過來算什麼?幾個意思!”
“嗬嗬,明明是你們血冥族死氣白賴求我們來的,現在居然在這裡裝傻充愣。”
一個摩煞族長冷笑反駁道。
“誰求你們來的?把話說清楚。”
“方中信呢?你們讓他出來。”
“方族長正在大前方主持一場戰役,還沒回來;找他做什麼?”
“當然是跟我們對質。”
雙方爭執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