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那象征著烈風皇朝氣運的國運巨鼎即將完成它的全麵複蘇。
烈風景天,此時已經虛弱到了令人揪心的境地。
他的身體仿佛是一盞即將油儘燈枯的燭火,在風中飄搖不定,那曾經強健有力的體魄此刻已被虛弱徹底籠罩。
他的雙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原本猶如深邃星空的眼眸,現在隻剩下黯淡和無力。
他的麵色如同白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可言。
他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而且虛弱不堪。
“快了,就快了。”
他在心底默默念叨著,那聲音微弱得幾乎連自己都難以聽見。
在一旁的麵具人,他的麵具在哭、笑、半哭半笑之間不斷地交替變化著。
“不好。”
烈風華楓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手臂上的青筋因為用力而暴起,如同盤踞在手臂上的青色小蛇。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那些邪道之人,雙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種憤怒仿佛要衝破眼眶,將麵前的一切焚燒殆儘。
然而,這些邪宗與魔宗之人。
他們相互之間的配合得心應手,各種邪道手段和魔道手段源源不斷地施展出來。
烈風景天的視線落在那即將滴下的最後一滴精血上,那是他生命能量的最後凝聚。
他那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充滿詭異的笑容。
這個笑容中,瘋狂像是洶湧的潮水一般占據主導,而野望則如同那水潮下隱藏的礁石,堅定而又不動搖。
他像是一個在絕境中孤注一擲的賭徒,將自己所剩無幾的一切都押在了這一刻。
突然,烈風景天的神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原本那種瘋狂又決然的表情瞬間被痛苦所取代。
他那蒼白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起來,額頭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那原本聚焦在最後一滴精血上的眼神變得迷茫而又痛苦,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像是遭受了雷擊一般。
是正麵的烈風景天開始發力了。
他之前作出了一個極為冒險的計劃,單刀赴會深入敵營,而後又故意被邪麵主導裝作昏迷。
這一切的背後,其實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個布局,目的就是為了找準時機,去侵蝕邪麵所擁有的記憶。
很多人都存在這樣一個通病,在做一件事情到達最後最關鍵的一步時,往往會對其他事情變得十分疏忽。
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這一件事情值得關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這一個目標完全占據。
現在,邪麵和那個壓製正麵意識的麵具人正是陷入了這樣的一種情況。
他們滿心都沉浸在那最後一滴精血即將滴下,國運巨鼎即將完全複蘇的關鍵時刻,完全沒有察覺到正麵的烈風景天正在暗中籌備反擊。
烈風景天正麵意識這時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以神魂攻擊秘術加上奪舍秘術,強行主導了自己的神魂,並且迅速地開始瀏覽邪麵意識掌握的記憶。
然後,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
“十七——”
但才剛喊出兩個字,因為麵具人很快就從沉浸中反應過來。
麵具人的反應極為迅速,瞬間警惕起來。
他立刻施展雙麵冥宗的秘法,將正麵烈風景天再次鎮壓下去。
麵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冰冷和惱怒,仿佛被挑釁後的憤怒野獸。
他一直沒有加入戰鬥,其實就是為了防範這樣的突發情況,守護著那關鍵的最後一步計劃。
然而,即便是他如此精心地防備著,到頭來還是出現了這小小的疏忽。
“可惡。”
麵具人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他不敢再有絲毫的懈怠,開始憑借著特殊的感應聯係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同伴,向他們傳達命令,要他們看住孩童。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個字,但已經迅速地傳入了楊皓白的耳邊。
楊皓白聽到這兩個字後,腦海中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盞明燈。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靈光。
憑借著係統芯片,楊皓白強行以意識融入“靈樞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