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座奇異的陣法閃耀著神秘的光芒,它仿佛一個貪婪的巨獸,正努力地收集著彌漫在周圍的氣運。
那些氣運如同縹緲的雲霧,絲絲縷縷地被陣法牽引,然後如同奔騰的溪流般,朝著古淩蒼等七人手中所持有的氣運令湧去。
每有一分氣運湧入,那氣運令便會亮上一點。開始時,隻是微弱的熒光,隨著氣運的不斷彙聚,光芒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而手持陣法核心的古淩蒼,此刻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的眼神陰冷而銳利,宛如寒夜中閃爍的寒星,透著無儘的殺意和不滿。
一旁的獅九重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開口質問道:
“為什麼收集到的氣運這麼少?這與我們之前的預計相差甚遠!我們精心布置的陣法,耗費了如此多的精力和資源,難道就隻能收集到這麼一點氣運嗎?”
他的聲音在競技場中回蕩,帶著濃濃的怒火和不甘。
此時的古淩蒼,一邊與楓無涯激烈搏鬥著,一邊死死地盯著楊皓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憤怒和仇恨,仿佛要將楊皓白生吞活剝。
他不明白,為何在一切都看似順利的時候,氣運的收集會出現如此大的問題。
雖然他不知道楊皓白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楊皓白在暗中搞鬼。
而楊皓白,敏銳地察覺到了古淩蒼那充滿敵意的目光。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古淩蒼。
隻見他的麵具緩緩展開,露出了臉部。
他的臉上青筋暴起,顯然也是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但他卻對著古淩蒼露出了一絲挑釁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古淩蒼的內心。
看著楊皓白的微笑,古淩蒼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衝腦門,他臉上的青筋也跟著暴起,仿佛一條條蠕動的蚯蚓。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暫時放棄了對楓無涯的攻擊,開始全力防禦。
他大聲喊道:
“不要再管其他的人了!還在競技場的人全部攻擊楊皓白!他現在還在為他的武器充能,沒有太大的抵抗力。如果他不死,我們的計劃根本無法實施!”
他的聲音在競技場中回蕩,如同炸雷一般。
到了現在,古淩蒼已經完全認清了,楊皓白才是他實現目的的最大阻礙。
他咬了咬牙,狠聲道:
“殺楊皓白者,我賜予他在此次計劃中突破天地境的機會!”
說完,他還從懷中取出了另一枚氣運令。
看到這枚氣運令,其他六人臉色頓時一沉。
他們心中都明白,這枚氣運令意味著什麼。
但他們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內訌,不適合多說什麼。
他們隻能將心中的不滿和怨恨暫時壓下,等待這次行動結束後再算賬。
而古淩蒼緊緊地盯著手中的另一枚氣運令,眼神中滿是心有不甘之色。
他本就生性極為謹慎,平日裡做任何事都要謀劃周全,滴水不漏。
此番為了突破到那遙不可及的天地境,他深知其中艱難,擔心僅僅一枚氣運令所蘊含的氣運遠遠不足以支撐他成功突破。
所以,早在之前他就處心積慮地特意私藏了這一塊氣運令,將其視為自己最為重要的底牌之一。
然而如今,局勢危急,他不得不咬了咬牙,直接將這枚私藏的氣運令拿了出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心中暗自思忖:
“必須要殺死楊皓白,收集到的氣運根本不足以讓我突破到天地境。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有下一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