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妙妙看著周遭百姓哀嚎倒地,不由得低呼一聲。
“這未免也太強了……”
她心底打鼓,連連看向旁側的周恒。
周恒好像也沒什麼反應,不會應付不了吧……
倒是剩下的眾百姓躲得老遠。
“就是這年輕人得罪了淩霄宗?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何止,這不就是那些仙人說的嗎,已有取死之道啊!”
議論聲夾雜著敬畏與同情的眼神,注視著周恒所在的方位。
周恒卻神色淡然,淡定瞧著朝著這邊而來的白辟竹。
白辟竹感受到在場眾人又驚又怕的眼神,反倒是備感自得。
就是這種被眾人仰望,高人一等之感,讓他心中痛快舒適。
白辟竹刻意放緩腳步,周遭靈氣四溢,所到之處百姓避退,目光畏懼。
“就是你傷我門下三名弟子?”
他輕蔑瞥視,威壓儘數而出,鋪天蓋地直壓周恒!
“哪來的歪門邪道,敢到我淩霄宗放肆!”
不過區區一求仙之人。
連踏入他淩霄宗仙門的資格都尚且沒有,居然也敢嚇他的兒子?
哪怕隻是些許驚嚇,白辟竹也容不得此人!
而且,斬草除根乃是常識。
倘若這人真有修仙之能,難道他還要為自己留下禍根嗎?
隻是他那兒子終究是不爭氣。
竟是被這麼個無能之徒嚇住了。
待到他殺了這小兒,也能讓白木定定心神,免得以後被這種人給唬住。
“既見本長老,為何不跪?”
眼見著周恒並未被威壓所駭,白辟竹更是將渾身威壓傾巢而出。
便是連帶著周遭百姓都遭了禍殃,不得已跪倒在地,有些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之人,更是雙膝具裂,活生生被壓殘雙腿!
周恒見狀皺眉。
淩霄宗不過是這片大陸三千小宗之一,連依附太虛聖地的資格都沒有,而今居然比太虛聖地排場更甚。
要太虛聖地聖子給他跪下,也不怕折壽?
“你…”
白辟竹已經算是使出了渾身靈力,這會眼見周恒絲毫不動,心中便不由得多了幾分驚疑。
難道說真的如同白木所說,這小子有異於常人的本事?
又或者,是什麼大人物——
他表情稍頓,止不住地上下打量周恒。
不像。
周恒打扮質樸,周身上下毫無靈力可言,絕不可能是什麼大家族或者宗門天驕。
至於周恒這年紀會成為元嬰期,白辟竹更是不做半點設想。
而今大陸上水不知道,像是周恒這年紀便晉升元嬰的,隻有太虛聖地的那位聖子!
周恒一看就不配。
正在白辟竹心中驚疑時。
噗!
周恒口中噴鮮血,身形居然變得佝僂起來,神色懨懨,竟是抓住旁側秦妙妙。
“走!”
說罷,周恒便朝著城門而去。
腳程極快,瞧著竟有幾分潰敗之意。
秦妙妙見狀,心中又驚又怕。
難道她這是押錯了寶!
這周恒實際上並不是什麼能人,不過是幾番僥幸而已?!
可偏偏,先前周恒又那般信誓旦旦。
“小子!哪裡逃!當真以為你能在本大能的跟前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