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什麼心法普及也和這些勢力有關，大部分的下乘內功心法都是他們散出去的，隻要花錢就能買到，甚至地方武館也有合作，隻要你給錢，武館負責指導你修習內功，直到買來的功法修習至入門交易才結束，在一些有地方門派勢力的城池，裡麵一些的特殊標記的街道暗巷裡就有賣各種內功、外功法的，但是除了當地勢力經營的商鋪之外，多有上當受騙的。
“勢力散布內功心法，第一可以保持江湖的武林人士數量，防止被官府一朝掐滅。”
“第二則是可以賺些銀錢，而且低級功法多需要補益精氣的藥散才能修習出更高的境界，這裡也和百羅國國內的最大幾家商會、京城裡幾家經營藥材的世家分不開關係。”
“第三那就是挑選了，挑選出那些有根骨，又想在江湖上混的人才，畢竟門派隻存在一個地方，收徒也不是那麼合意，而百羅國這麼大，人口超萬萬戶，多得是在野賢才，而門派要發展，就要為了地盤搏鬥，搏鬥就要死人，死了人實力就會下降，而搶下地盤再收徒，等到弟子成長需要的時間太長了，到那時地盤早沒了，那還爭鬥什麼？”
“所以小勢力想要爬上去，就需要更多人才，而大勢力每一次爭鬥都可能死傷過百，為了保持地位，那就更需要人才了。”
“你不是江湖人士所以你不清楚，江湖上的散人數量比所有門派加起來還要多的多，就這樣，各門派勢力還經常反複招人！”
孫智宇如是說，言罷，灌了口酒繼續。
江湖上外功多是刀劍槍棍等等兵器一流，再就是打熬自己身體化為武器的拳腳功夫，這些是最普遍的法門，而練至高明地步就會掌握各種高明絕技，就是明勁、暗勁、化勁這些，能將它們使用到武器裡，算是提前使用內勁外放的低級效果。
而再高級一點的就是有各種配套內功的外功，這些與上乘內功心法配套的外功多是具有神奇效果，比如打出去的空氣化為各種拳腳形象，或者配套的是刀法劍法，能放出殘影或器芒，厲害無比、鋒銳異常。
孫智宇又講起江湖上的各種天材地寶，有補精益氣、增進功力、恢複傷勢等等各種功效，還說到各種暗器，袖箭、飛鏢、飛刀、飛蝗石、毒針等等，各種毒藥、毒蟲也很多，使用方法更是千奇百怪，中招後的反應讓少年有些毛骨悚然。
見少年一臉害怕，孫智宇被逗得哈哈大笑，又講了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孫智宇故意講了不少門派之間的鬥爭，其中所使用的手段狠毒異常，完全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孫智宇總結的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孫智宇講了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有正道為除惡一夜轉戰三百裡，就為了追殺采花大盜。
也有六扇門追查血案，為了明正典刑，死傷過半時依舊前赴後繼，不曾後退半步。
還有軍部高手以下犯上，差點控製了小半個軍部，朝廷震怒，在軍部門口將其等圍殺，近三日激戰後血流成河。
最後，臉色怪異的孫智宇又講了個甲子誅魔的故事。
聽了三次曆史上的甲子除魔，少年就好奇的詢問孫智宇道：“孫大哥，為什麼每次被誅的魔門都是上次除魔的呢？”
“因為他們得到了魔功，卻沒有分享！”孫智宇眼神閃爍，將江湖黑暗麵道出。
“這功法又不是百年朱果，吃了就沒了，這不是人人可以練麼？”少年聞言有些不可思議，天真的說出想法。
“不是那麼簡單的，唾手可得的寶物最是滋生野心，即便前麵是懸崖，總會有人覺得向前一步不礙事！”麵對童言稚語，孫智宇搖搖頭。
“那豈非十分不智？”少年還是不解，瞪大眼睛。
“是很不智，但是千辛萬苦得到了寶物誰會甘心交出去呢？況且又明知得到寶物後就可以為所欲為，又有誰會按耐得住？”孫智宇眼神深邃，提了口酒接著道：“你的心願是什麼？”
“當然是回到父母、山村還在的時候！”少年不假思索道。
“你說說現在，不要說現實不可能的。”孫智宇眼含笑意。
“我想回到青翠山脈，收殮父母遺物，起墳立碑好時時祭拜！”少年心情低落，聲音也低了些。
“那現在讓你修習魔門武功，然後你馬上就能達成心願，但是你會成為江湖人人喊打的存在，你願意麼？”孫智宇點點頭，以誘惑口吻說道。見少年快速點頭，孫智宇笑了，接著道：“看，這隻是舉例你都忍不住誘惑，又如何讓彆人真正得到的時候忍住誘惑呢？”
“是這樣啊！可是…可是…”少年一愣，呐呐著想要辯駁，在腦子裡搜尋合適的話語。
“你是不是想說你的心願不是為禍武林？你想說你的目的是好的？”孫智宇深深看了眼少年，替他說了。
“就是這樣，我就想說這個！”少年眼前一亮，不住點頭。
“誰的目的不是好的？一開始那些正道不都是為了除魔而去的麼？而且付出犧牲成功除魔了，他們也是正義的啊。”孫智宇嗤笑少年天真，喝了口酒，孫智宇表情嚴肅一些，沉重道：“人是會變的，要說這江湖唯一不變的就是人心永遠都是善變的，利益，永遠都是利益，不管什麼爭端，最終都會是利益問題！”
“難道人與人之間隻有利益麼？”少年滿臉疑惑很是不解。
“那倒不是，但是人與人之間一定少不了利益！”孫智宇往後靠了靠，眼神有些發散。
“利益到底是什麼呢？人人都想要？”少年皺眉，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盯著對麵的孫智宇詢問。
“利益就是利益唄，金錢是、權利是、美色是、地位是、名望是、實力是、寶物是……甚至連攀比都是，這些不過隻是利益的一部分，還有很多，總之很複雜！你也可以理解成彆人想要的、你想要的，每個人想法不同，想要的也不同，凡是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利益！”孫智宇想著心事，目光有些空洞，口中呐呐說著。
少年明白了，沉默著低頭。
……
少年回到屋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孫智宇講的東西在腦海裡縈繞不去，許久，沉重的眼皮悄悄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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