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月狠狠瞪了眼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暗暗記住其人聲音,待日後定要拔了他的舌頭,轉頭關心的看向邊上的妹妹,見她麵露憂色,便自告奮勇的現出身來,前去通道探查。
依舊躲在石後的眾弟子見狀,雖無人麵露羞愧,那議論之聲卻戛然而止,目光隨著場中勇敢的女子移動。
玉凝珠既佩服又感激,緊張的目光中帶著擔憂,望著姐姐的背影,而身在場中的玉疏月剛走幾步就有些後悔,迎著六十多人的窺視目光,她心中緊張麵色微紅,攥緊秀拳,以保護妹妹的信念默默給自己打氣,支撐著自己走下去。
玉疏月在各異目光下,隨手拔了根亂插的火把來到通道口舉起,隻見費力開辟的通道往內不到半丈,便被一塊光滑巨石將通道嚴絲合縫的堵死了,玉疏月滿臉驚異,上前推了推巨石,如撼大地般紋絲不動,她舉著火把在邊緣縫隙處試探,一點風都沒有。
摸著巨石,玉疏月心中震撼,不知少年是如何做到的,她秀眉皺起,絞儘腦汁地回想這處通道原本的崎嶇模樣,實在想象不出巨石嵌入此地的畫麵。
廳中眾人見到通道火光搖曳,既不見少女回轉也不聞驚呼慘叫,心中好奇至極又有些畏懼不前,十分急躁卻隻躲在石後乾等著。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那條還未探明的崎嶇通道內同樣響起轟響,引得廳中眾人紛紛驚呼,惶急的換到石頭背麵躲藏,緊張的望著上遊通道。
而玉凝珠卻十分擔心姐姐,便趁機來到下遊洞口,見到巨石也是一愣,隨即擔憂的詢問癡望巨石的姐姐是否安好。
玉疏月被妹妹喚醒,將探尋巨石來曆的想法甩出腦海,兩相交流才暗道不好,隨即飛奔上遊查看,果然同樣被巨石堵死。
而廳中眾人見兩女慌張,並無危險,便也閃身查看,待得知此地已成絕路之後麵麵相覷的同時紛紛露出苦笑。
“完了,這下完了,石頭不知有多大,空氣很快便會用光,死定了!”
“彆瞎說,依我看還是趕緊動手開挖來的實際。”
“嗬嗬,你挖唄,開鑿工具誰帶了?”
“沒有。”“我也沒有。”“來得急,除了兵器誰還帶工具啊?”
“那不就得了?沒工具用手挖?”
“不是還有兵刃麼?這個時候誰還計較?”
“嗬嗬,等你挖完哎,人家在外麵又壘了一塊,累死你。”
“那你說怎麼辦?”“就是!”
“我們可以兩邊同時挖,一真一假用來迷惑,或者都是真挖,這樣可以創造機會!”
“行了,少說點話省點空氣吧,來我邊上躺著,乾嘛?等死唄!”
……
廳中很快就成了集市,通道被堵死,反倒讓不少人覺得不用麵對少年甚好,甚至開起玩笑來了,可除了少數人一聲不吭的集合一處開始想辦法自救,大部分人都一動不動,不知是等著坐享其成還是乾脆放棄了。
不知是之前的神經緊繃導致了情緒爆發,還是眼看死期將至導致了情緒崩潰,未等有人動手自救廳中就傳來小聲抽噎,以及呢喃一般的“不想死”。
許多人被感染,情緒開始低落,隨之哭聲漸大,多是歲數小的女弟子。
這也引發許多不滿的嗬斥聲,三言兩語逐漸演變成了對罵。
當第一個人抓住身旁兵刃聲色俱厲的威脅時,火氣再也止不住,很快就到了抽出兵刃互相遙指的時刻。
眼看一場火並即將上演,新仇舊恨在此了結,恨不得化身小透明的雙姝貓在石後,躲在廳中角落焦急商議。
這時,廳中傳來一聲驚呼:“快看!”
眾人聞聲紛紛看去,隻見穿廳而過的溝壑水麵上漂浮著許多紙船,緩緩的順流而下,有人好奇撈取一隻,驚呼道:“有字!”
眾人驚醒,紛紛上前撈取來看,隻見其上寫道:“水中有毒,萬勿飲用!”
“這……”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位神秘的二流到底要乾什麼,但這些溝壑之中的流水在他們眼中卻不止是水了,紛紛扔掉手中沾了毒水的紙船,生怕自己中毒的人立刻用隨身帶來的淨水洗手,此舉卻引發眾多不滿,紛紛指責其人浪費。
“娘的,你們是想等我被毒死,好繼承我的水袋罷?”
“大家不要激動,不要用這些水就沒事了!”
“誰帶的水有多的,勻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