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你可認?”
柯鎮惡頓時怒起“胡說八道,小子你還真是跟誰學就像誰,黃老邪果真厲害,所教的徒弟不是背叛師門之輩,就是牙尖嘴利之輩,柯瞎子自然比不得!”
“是啊!牙尖嘴利之人成就了你的弟子,如今你就是這樣感恩,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你……你……”
柯鎮惡被氣得直發抖,指著李心安半天說不出話來。
此刻眾人麵對這個年僅十八的少年,心中皆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馬鈺看著眼前這個酒後吐真言的意氣少年,心中不由得感歎,當年那個跪在全真教山門前的落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頭雄獅。
他馬鈺作為全真教的掌教,眼光自然與他人不同,李心安說的沒錯,做的也沒錯,隻是他所說所做與很多人心中的信念背道而馳,所以眾人才會覺得他是忘恩負義之人,可自己這群人又何嘗不是呢。
想到這,馬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頓感羞愧,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反倒沒有一個少年看的清楚,他隻覺得有些可笑。
李心安見自己的話說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再繼續放肆,對著眾人行了一禮。
“小子言語冒犯,還望諸位見諒,但我不認為我有錯,若是有人想要強加罪名,小子隻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心安說完,一甩衣袍坐到了洪七公一旁,拿起一隻雞腿便啃了起來。
洪七公見狀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這嘴皮子還挺厲害,老叫花我都被你說動了,嘿嘿。”
此刻歐陽鋒又開始作妖“李小兄弟,你我皆不是大宋之人,又何必為他們賣命呢,不如你投靠我白駝山莊,再叫上你師父,我們一同助大金,共享榮華富貴如何?”
“我這人跟我師父一樣,不喜世俗禮法,自由慣了,不願給人當狗!”
“哦?藥兄,你也是這樣想的?”
“哼!剛剛我徒弟也說了,我黃藥師平生最敬重忠臣孝子,自然也不會投靠大金!”
“沒想到你黃藥師也是被世俗禮法束縛之人。”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忠孝乃大節所在,並非禮法!”
其餘人聞言皆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郭靖聽到黃藥師此話,頓時被點醒了許多,他摸了摸懷中,心中也是暗自下了決心。
接下來的時間裡,眾人皆是沉默,都知道自己說不動對方,索性不再去浪費口舌。
直至第二天,天剛亮,眾人便看到大金的船從南湖緩緩駛來。
李心安,黃藥師以及洪七公三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楊康帶著彭連虎幾人與歐陽鋒會合,歐陽鋒也沒想到楊康會親自前來,原計劃裡楊康本不打算來的。
“康兒,你怎麼來了?”
楊康對著歐陽鋒行禮道“我來看看師父是怎麼收拾這幫雜毛的!”
說實話,李心安對於楊康這人接觸不多,但從其在京都趙王府的做事風格來看,此人是個表裡不一之人。
但是李心安不能說他是錯的,說到底,楊康也是個可憐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心安本以為天亮後最先開打的是自己和歐陽鋒,可如今卻有人等不及先李心安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