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寒潭底部,李心安不知在此地沉睡了多少年,他已經記不清了,而身上的寒氣也在不斷向外擴散,因此,他身上的寒氣也不斷退去。
“我……這是死了嗎?”
我叫李心安,是一名苗疆人,接下來是我的一生。
我出身苗疆,打小父母就希望我能好好讀書,然後上個大學。
小學,因為貪玩,不思進取,每天都在跟同學玩耍打鬨,成績差的一塌糊塗,直到有一天,我的英語考了全班第一,老師告訴我,努力是可以得到回報的,於是我開始認真學起來。
可惜,三分鐘熱度的我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下來。
初中,我依然改不掉貪玩的習慣,天天泡在籃球場,成績依然墊底,好在我遇到了一個好的班主任,在她嚴格的督促下,我的成績有所提升。
但在這個情竇初開的階段裡,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叫李莫愁,可惜這個年紀的我不懂珍惜,最後我們還是分手了。故事純屬虛構,諸位禁止早戀!)
從那以後我決定,要好好學習,這次我成功了一半,學了,但學的亂七八糟。
初中畢業,我考上了一所普通高中,而李莫愁則是上了技校,分手後的我們,連見麵都是那麼困難,好在一年還能見她幾次,這已經讓我很開心了。
高中的我學習成績偏中等,最終沒有考上本科,隻上了一個大專,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總想著離家遠一點,於是我去了中原地區。
來到大專,我接觸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我泱泱華夏的大好山河和曆史,我對華夏產生了濃厚的感情,於是我便想著,將來一定要為華夏做些什麼。
可惜,我隻是個普通人,大專畢業後,我很少見到李莫愁,我們的時間好像被刻意分開一般,隻能在手機上聊聊天。
大專畢業,我到工地實習,工作很累,工資很少,經常加班,一個月拿著2500塊錢的工資讓我多次產生了放棄的想法。
最終我還是堅持了下來,實習結束,工地將我們這些廉價勞動力踢了,我又麵臨了找工作的困境。
可我終究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人脈,沒有實力,最後隻能跨行業工作,每個月拿著固定的工資,乾著最累的活。
而我與李莫愁徹底失去了聯係,直到我再次回到苗疆,那時候的我已經三十多歲了,而她依然是那麼的好看,隻是她身邊的孩子已經會叫我叔叔了。
父母催婚,老板催工,人生和事業一塌糊塗,我原本的鴻鵠之誌已經死在了過去。
三十二歲,父母安排了一門親事,我稀裡糊塗的就答應了。
婚禮上,我看著那個剛認識女孩,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是喜還是憂。
就在這時,婚禮上的眾人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
女孩害羞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愣了愣,隨後機械的說道“我愛你。”
女孩也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也愛你!”
婚後不久,我們有了孩子,我的工作也開始繁忙起來,早出晚歸。
妻子嫌我不顧家,回到家就知道躺著,不知道乾活,老板嫌我懶,說我不乾活。
下班後我坐在車上,想了想,那到底是誰在乾活。
八十歲的時候,我躺在病房裡,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都哭了。
而我,卻笑了,我看到了李莫愁還是如同初中那般,走到我身前對我說道“累了就睡吧!”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周圍的哭聲更大了,我死了,但是我好像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