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道端著盤子轉過頭來的時候,陶巔就被已經聞著香味默不作聲聚攏在廚房裡的十幾個人給嚇了一大跳。
慶兒看見陶巔終於完成了這道溜肝尖,此時的他饞死的心都有了。
咽著口水,他有些焦急地對陶巔說:“巔哥兒,你快把菜給我。不然一會兒蘇先生等急了就得對媚主子說我的壞話。剛才的事兒是我魯莽了,抱歉,抱歉。賞銀你放心,肯定有你的一半。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差不了你的。給我吧啊,快給我。”
陶巔看了他半天,非常自然地伸手拎了一片盤裡的豬肝放在自己的嘴裡,一邊嚼一邊有些懶散地說到:“什麼一半?嗬,你做什麼了?你二我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反悔遭雷劈。”
“哎行了,我知道了你快放手吧!”慶兒搶過了陶巔手中的盤子,一陣風似的就奔著蘇先生住的小樓一路地疾行了過去。
陶巔在他身後大喊了一句:“哎,那個誰!這道菜叫做狼心狗肺!你可彆忘了!”
在他前麵正在跑的慶兒差點兒沒一個跟頭地狗啃屎在地上,什麼玩意兒你炒個豬肝就變成狼心狗肺了?你這到底是指桑罵槐地在罵誰?
陶巔轉回頭來,隻見灶房裡一乾人等也是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地看著自己。
他們,莫不是以為自己是個瘋子?
嗬嗬,爺可不是個瘋子。爺隻是個想殺了係統的穿越癲狂者。
想看爺瘋是不是?那爺就瘋給你們看!
想到這裡,陶巔便笑嘻嘻地拿起窗台上一小碗槐花向天空一潑“飛嘍~~~好看~~~好看~~~~”
等槐花紛紛揚揚地落地以後,他又一朵一朵地撿起來放在碗中重複著第二次。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剛想開口讓陶巔再露一手的眾人全都瞠目結舌。
那嫣姑娘指著陶巔半天,這才轉頭問旁邊的媽子:“這小賊是瘋了嗎?”
“有可能呢,姑娘。聽說前幾天送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啊,那樣子,嘖嘖嘖,都慘不忍睹。沒準哪下就敲到了腦袋。你看看,哎~~~咱們就說常人能做出來動不動就給自己臉來兩刀的事兒嗎?”
“可不說的是嗎?這孩子也夠可憐的。這是得罪了誰了這是。”
“哎,你看那邊那台抽風機,就是他裝的,應該挺聰明的一個人。這以後還能娶媳婦了嗎?”
“那不是抽風機,那叫什麼,哦,抽油煙機。要是臉不毀他可能還有機會。”
“那還用你說?臉要是不毀,那天晚上汪大公子就給他收走了。哎~~~~”
“人呐~~~就是個命啊。”
嫣姑娘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媽子小廝們全都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了起來。
陶巔聽著這些話本來還挺滿意的。人隻要是被認定腦袋不正常,就沒有幾個敢靠近他的。而自己要的也就是這樣的效果。
本來他想撒幾把花就結束了的,可誰知道就在這時候,他的頭突然瘋狂眩暈了起來,轉瞬間陶巔就發現已經已經身處在一片溫暖的夕陽落日,花海草原之上。那種極度放鬆的舒適感讓他不受控製的連跳帶唱了起來。
本來唱跳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為什麼這唱跳都是不由著自己來的呢?
而在旁人的眼裡,陶巔卻是頂著一腦袋草屑木渣,頭發有些散亂地在那裡入情入戲聲情並茂地唱跳了起來。
“都乾什麼呢!不乾活兒不吃飯了!”虎哥帶著幾個人本來想來廚房裡要點兒額外的葷菜,可是他剛一進來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那裡,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
這情景好詭異!
他順手扒拉了一下前麵小廝的肩膀,擠進去剛要問,旁邊的嫣姑娘就豎起手指比了一個“噓”的動作。
虎哥疑惑地使勁看向場中心,隻見陶巔嫵媚非凡地一邊小聲念道:
“彆後不知君遠近,
觸目淒涼多少悶。
漸行漸遠漸無書,
水闊魚沉何處問”
……
這……虎哥剛想再問,嫣姑娘有些急地小聲說:“你彆說話,你一說話他可能就不唱了。他失心瘋犯了……看著!”
“哦。”虎哥虎頭虎腦地趕快應了一句,也同旁人一起看了起來。
隻聽見陶巔開始唱道:
“女戲腔:一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