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巔甩了甩程亮雙刀上的血跡,又將雙刀在一旁兵士的衣服上擦了擦,確保乾淨以後,這才收刀入銷:“好了,全都解決了,絕對救不回來。那個誰,你們趕快挖個坑把他們給埋了,這血腥味兒,哎~~招狼啊。”
此時場中還站的,沒有一個是不以驚詫的目光盯著陶巔看的。
這是什麼速度???就算那些人是被捆住跪在地上的,但他是如何在讓眾人在眼睛一花的情況下便將十一個人準確無誤抹了脖子的?
刀刀不離大動脈,神乎其技啊。
看到眾人或壓製或壓製不住的駭然目光,陶巔又開始嘚瑟了起來,他將雙刀收入到袖口中,便得意洋洋地吹起了牛來:“嗐,這算個吊蛋精光啊?就是我家鄉那種一千斤的大野豬,一千斤見過沒有?
那麼大的個兒,站在那裡將近有你這麼高。那皮甲厚的,常年蹭上的鬆樹油子一層摞一層的,衝過來一嘴巴子能把城門都拱塌了。
就是那麼大個兒的山大王似的野豬,我和它遇上,我都跑得比它快多了。”
眾人:“……汝聽,是人言否?”
“還有那個東北虎,不對,遼源虎,遼源是在哪個方位?”
“沒聽說過遼源。”
“哦???那是我記錯了,就是極北之地的那種大老虎!也是一千多斤。我一跟它遇上,我……”
“行了,彆胡吹了。”祁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我一跟它遇上,你們猜怎麼的?三七分啊!三七分,三七分也就是我數三個數的功夫它能把我給分七份兒……”
“彆瞎說了!!!”祁昭突然覺得蘇瓁把陶巔推給他,絕對不是因為陶巔很危險,而是忍受不住陶巔的這種癲簸攻擊!
好在他的這一聲大吼,終於算是把陶巔滔滔不絕的吹牛給打斷了。
祁昭額角上的青筋隱隱地開始狂跳:“好了盧玉。你帶著兩個人跟著陶巔。現在就出發。趕快去烏峰山。”
“是,我現在就出發,等我把他們都給送上西天,我就把他們的耳朵割下來給你穿項鏈。”陶巔說完這句話,一把拉住還在等著祁昭發話的盧玉,轉身就走。
因為太過興奮,一個用力沒把握好,盧玉當時就發出了一聲忍不住的慘叫:“啊!”
嗯???陶巔看了看自己的手,立刻鬆開了盧玉。
此時的盧玉額頭上的冷汗都成滴地順著臉滑了下來。
“哎呀,捏疼你了?你看看你,長的跟個小雞崽兒似的。我抓我家雞的時候,就總是能不注意地給它們抓骨折了。
嘎巴一下,那鴨子都哭了。
你沒見過鴨子哭吧?真就有眼淚流出來啊。就像你現在似的。
彆哭彆哭,是我不好了。那雞骨頭折了可以燉著吃,可是你這。哎,我就拿不準主意了。”
“陶巔!”祁昭突然覺得自己的病還沒有好徹底,否則為什麼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呢?
“哎我在呢。你看你這副將哭得,梨花帶雨的,真是我見猶憐。還有那麼點兒幽蘭滑露的感覺。玉肌凝脂……”
“我沒哭!!!”盧玉咬牙切齒地對著陶巔吼了一句。
祁昭閉著眼睛地一揮手:“得了,莫要與他一般計較。他就是個失心瘋的。以後,以後……”
本是想說你們以後都讓著他點兒。可是這話祁昭就是說不出口。
就陶巔這個性格,瞬間秒人,你讓不讓他,好像他都不是很在意。總是感覺將他帶回軍營裡不是什麼好事兒。好想狠狠地歎一場氣……
“以後你們一定要對我三從四德,夫為妻綱。夫為大,你們為次,一切都要以我為中心,記住了嗎?”陶巔非常適時地補了一句。
眾人怒目而視。
然而陶巔根本就不在意。
“胳膊沒斷吧?”不知為何,祁昭的心底一直在泛著被鬼盯上了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