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長心了,你全身上下長了800多個心眼子,放個屁都能蹦出來幾十個,不用糞兜摟著點兒,留著那些心眼子自己炒蒜苗都算是你白崩出了。真真地就不想搭理你!”
“¥…&¥&”係統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發完這個小脾氣以後,陶巔坐在木屋的床上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神色有些暗淡地說:“飯桶,你不是人,你不懂。人這種東西,就是因為有著七情六欲才會活得很痛苦。
我想我哥了。
雖然程祥隻是我這個身體的哥。可是原主記憶裡的那些情節實在是太暖人了。
我都忘了有多久沒感受過被人這樣地關心過了。
這溫暖,嗯~~~~隻存在於我前世的夢境中。既陌生,又熟悉,還讓人對其有著實打實的渴望。
那種渴望是什麼呢?就是每天賺完錢以後,能回去一個溫暖的小家,舒舒服服地躺進綿軟蓬鬆的被褥裡,完全沒有任何擔憂地做個好夢。”
“那你也不能回軍營去。你明天還得繼續努力倒騰空間呢。
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那麼矯情的傷春悲秋。
硬氣點兒吧,你穿到哪兒都是個天煞孤星。”係統毫無感觸地說道。
“嗬嗬~~~我是天煞孤星~~~”陶巔停下來,站在那間木屋的前方,看著外麵安靜的黛綠色山體,突然就想問上一句“我是誰?”
這具身體是陌生的,那麼上一世的身體是不是也隻是個盛裝靈魂的容器?
前世的悲傷倒是不想帶過來,可是它如蛆附骨,怎麼毀都毀不乾淨。難怪人家轉世投胎都要喝孟婆湯。
想到這裡,陶巔自嘲地一笑。
“得了,你夠傻的了,還孟婆湯?喝完還不得天天流哈喇子,走哪兒都得有人向家裡報平安的那一種?
彆喝孟婆湯了,留著點兒痛苦你還能清醒點兒。不過你這動不動就軟弱的並,可是幾生幾世都治不好了傻子。你就安於現狀吧。”係統在挖苦陶巔的這點上,真可謂是鞠躬儘瘁,死而後發而先至。
“滾。”陶巔情緒十分不高地轉身回道了木屋,拉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這被子還挺不錯的,溫馨,柔軟……舒適……呼~~~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一陣一浪高過一浪的雞鳴聲,毫不留情地衝進了陶巔的夢鄉之中。穿刺穿刺,刺到你腦髓劇痛。
剛開始陶巔想儘量地忽略掉這種吵鬨。
可是!夢裡儘是雞鳴聲!!!
這日子!沒法過了!想睡個消停覺兒都這麼難!
呼的一下,陶巔翻了個大大的身:“殺了!把它們都給我殺了!太鬨人了!飯桶你到底管不管?”
“可以管,聲音禁閉需要10魂力值。”係統秉公辦事。
“拿去!彆煩老子!”
“哎不早了,你趕快起床吧,你看人家客棧裡的馬都喂完了。”
“他們幾點喂馬?”
“淩晨3點。”
“你哪兒好死哪兒去!!!”
“人家這裡的人都勤奮得要命,天天都是這種作息啊,你也得入鄉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