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陶巔看著雖是雜亂但並不無章的倉庫,不由得向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啊~~~~~真累~~~
這句話還沒說完,背後就傳來了一聲突然的呼喚:“程公子~”
誰?
陶巔趕快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八字胡中年胖商人笑眯眯地望著陶巔道:“公子還沒給我看您說的布匹呢。”
“我……”猶豫了一下,陶巔一咬牙:“魏川!梁沛!去!把那邊第1118號牛車牽過來!讓高掌櫃過目一下布匹!”
魏川和梁沛趕快打起精神,呼喚來手下人將那邊的牛車牽了過來。
陶巔也拍了拍臉,重整精神,現出一副程式化的笑臉,拉著魏川捧在雙臂中的布匹就大肆講解了起來。
這是一頓缺氧的細膩講說。
然而隨同高掌櫃來的幾位布匹商卻聽得神采飛揚。
最後,一行人定了三牛車的各色布匹,並纖維棉一車。
高掌櫃喜笑顏開地在駐碼頭官方賬房先生的證明下,交驗了銀票4000兩,陶巔又看著手下人將塑料包著的幾車布匹與體積壓到最小的纖維棉裝上船。這才身心俱憊地帶人轉身回到了倉庫之中。
我擦個擦,好像我已經知道了我今生最後的死法:過勞死……
此時的牛車還在源源不斷地排著隊向這邊來。
它們都是給陶巔送補給的車。
陶巔將那4000兩白銀又裝在一個箱中,照樣地貼了封條,依照前次掉包以後,這才暗自慶幸道:幸虧是收了這麼許多的人,否則這一下午都得給我忙吐血了。
自從剛才他領著人去到牛車排隊的偏僻之處,讓人認了道路以後,那些人就循環往複地不停奔走於碼頭與牛車停放處之間。
在這種周而複始的拉貨、卸貨、碼貨與空車離開滿車又回來中,此時新倉庫裡又達到了糧食就要爆倉的地步。
接過謝恭奉上的走賬記錄。陶巔看了看其上的娟秀字體,疲憊而又滿意地誇了一句:“字寫的不錯。”
“謝公子誇獎~”謝恭搖曳著仙氣飄飄的身姿,笑靨如花地道。
“給我站好了!”陶巔低吼了一聲,謝恭連帶白羽全都又筆杆溜直地站成了個棍子。
陶巔看著他們倆那個死樣子,頓時就覺得頭很大。
這種娘炮中的娘炮果然是一點兒都不能沾邊,誰沾誰死。
這身體語言的殺傷力,陶巔就沒見過有這麼強的。
真是不知道祁蒙見到謝恭和白羽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啊~~~哆哆哆哆,一想到謝恭與白羽站在祁蒙麵前搖擺身體,卷弄發梢的感覺。陶巔就覺得自己還是躺在哪裡,兩眼一閉,不理世事的比較好。
這世界,不能隻有我一個人受這種罪!我一定要把他們帶回去惡心死那十幾萬大軍!還有軍營裡的那幾千匹馬!
不過也不一定,興許有人就愛他們愛到抽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