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蒙瞪了陶巔一會兒,這才撕毀了這張契書,又重新認真地寫了一篇。
陶巔看著他寫契書,還出口好心提醒了一句:“那個三日內我怕交割不清楚。時間太緊了,你改成五日吧”
祁蒙的筆停下,轉頭看向了陶巔,大有一言不合就殺了陶巔的衝動:“要不要你來寫?”
“我?我,好像不會寫。”陶巔聞言還真是有些為難。
“那就彆多嘴!就三日內,多一天都不行!”祁蒙轉過頭來,有些發狠地繼續寫道。
“行了,答應他吧。我現在就能把這些東西給他做出來。然後你帶著他們出去在山裡取貨不就得了。”係統懶得看陶巔和其他人糾纏。
“好,我爹剛才給我托夢了,他說你寫的日子他還能接受。那我現在就給我師兄傳信。”陶巔說完,抓過一張紙,裁了個紙條,裝模作樣地在上麵寫上一行字,塞在竹筒裡,出門打了個呼哨,一隻遊隼立時劃破長空直飛而至。
等回到虎帳房中,祁蒙不由分說地把筆塞給他:“署名程風,按手印。”
陶巔也沒猶豫地就作了。按完手印以後,他拿了一份契書,自己找了個座,一邊看,一邊等著墨乾。
而祁蒙則命人取來4000兩銀票。他將這銀票遞給陶巔道:“全部付貨後再給那5000兩。”
陶巔撓了撓腦袋:“不是金子啊?”
祁蒙冷眼看著他地說:“你不是現在可以自由遊逛了嗎?那麼喜歡金子,就拿著這銀票去澹州城裡自己換。”
“哦,那行吧。”陶巔拿著這疊銀票,一張一張仔細第檢查。這銀票有麵值1000兩的,也有500兩和100兩的。
他挨個兒地檢查了一遍真偽,又拿起來銀票來對著光線照。
“錯不了,彆看了。”祁蒙端起茶盞,垂著眼皮用杯蓋刮著新沏的茶道。
“不行,我得挨個兒看看看,我現在太閒了,沒事兒乾。”陶巔邊說邊手裡不停地道。
祁蒙懶得理他,自顧自地與祁昭喝著茶。
等到陶巔將所有銀票全都揣進了懷裡,便閉著眼睛地靜坐在了太師椅上。
等著等著,他整個人就開始不清醒了起來。這屋裡一暖,人就容易犯困。
剛開始,陶巔還能勸說自己拄著腮坐在椅子上,可是點著點著頭,突然一個冷戰地他就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地他看了看那邊的床,陶巔半垂著眼皮地問祁蒙道:“將軍,我困了,那邊的床借我睡會兒唄。”
祁蒙看了看他那一身的風塵,想了想,便趕他出去地道:“去,你去你手下姚箏那裡看看。那山裡弄來的蘑菇早就用完了。像這般的營房也作不了了。你不是在驃騎營那裡弄起了幾個奇怪的透明暖棚嗎?你也照那樣兒給我弄幾個。”
“哎呀!!!!”陶巔聞言突然就是拍著大腿地一喊。
兩邊的侍衛的刀瞬間全都拔了出來。所有人都對著陶巔虎視眈眈。
祁蒙也是被他給嚇得心臟一緊,緩了一會兒,他看看陶巔,又看了旁邊侍衛們一眼,侍衛們頓時會意地將刀都收了起來。
陶巔還欠揍地抻著脖子對侍衛喊道:“哎呀,哎呀~~~你們怎麼不拔刀了?是不是想砍我啊?啊???來,照這裡砍!”
“彆廢話,你有什麼想說的?”祁昭早就習慣了他間歇性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