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陶巔捂著那處被紮疼了的胸口,心裡這叫一個罵。這踏馬的是誰!竟敢偷襲本將軍!這箭的力氣可太大了!鎧甲都差點兒讓他給射破。
正在護疼的時候,砰砰砰,又是一頓箭矢嘩嘩的襲來,這回陶巔又變成了一隻英勇的豪豬。
我尼瑪的!你們都找死是不是!
陶巔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遠處正在對著他射箭的一圈人。
大意了,剛才運動得很頻繁,所以沒人能瞄得準自己,可現在自己就坐在這高高的青牛背上,都目標這麼明顯了怎麼可能沒有人射自己?
陶巔帶著這一身的箭矢,仰頭一聲利吼,青牛對著那群射箭的人就衝了過去。
結果這邊射完了那邊射,青牛忙得了左邊,忙不了右邊。眼看著身上插著的箭矢越來越多,被草船借箭的陶巔無奈,隻好跳到白龍馬上,同時調動正在忙的蜂群對著那群射手突襲了過去。
一片人海,中間有一片不注意就發現不了,注意也很難發現的蜂海。牛群馬匹兵將交織衝撞在一起。差點兒沒把陶巔給鬨死。
結果那敵軍主帥還挺缺德的,陶巔往那邊衝殺,他就非得在前麵領路。然後他周圍一群護主心切地就追著陶巔使勁放箭。
也就是陶巔體力還比較好,這才沒把自己給累死在戰場上。
以青原城為中心,敵軍營地為半徑,陶巔領著蜂群和自己的手下竭儘全力且不停氣地進行掃蕩。
叛軍和北羯部落軍被他們這一攪局,全都疲於奔命了起來。從一開始被炸到現在就沒緩過來那股勁兒。
這一殺,便從才入夜一直殺到了天明,又從天明殺到了天光大亮。
此時叛軍的陣營,跑的跑,逃的逃。而北羯人的倔強還真是出乎陶巔的意料之外。這些家夥一個個非常的悍不畏死,在其首領的逼迫下,一波又一波地對著陶巔發起著衝鋒。
如果陶巔沒有穿著那身寶甲,早就得被人給捅成了馬蜂窩,剁成了餃子餡。而青牛和白龍馬雖然披甲,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很多小傷。有幾頭青牛的腿上中刀,由於天冷,血流在腿上凍成了一條小血瀑。
陶巔已經沒心思去管那些了。他自己臉上的刀箭劃痕已經出了不知道有多少道了。
射到身上的那些箭矢,有時被他給當成隨身武器用了,殺著殺著就拔一根身上的箭,搭在弓上再給敵軍射回去。
他的身後始終跟著那4500多人,但即使是有著爆彈箭矢的輔助,此時也有了將近200多人的傷亡。
看一看前麵的場景好像有些眼熟,陶巔又看了看身邊正在潰逃,逐漸消散的敵軍。他有些納悶地一回頭,正好看見了渾身浴血的姚箏等人跟在他的身後。
“公子,公子!我們已經圍著青原城轉了好幾圈了!這敵軍都快跑光了。”體力已經透支的姚箏好不容易有了與陶巔說話的機會。即使是手都有些抬不起來了,他還試圖幫著陶巔去拔其背後一直插著的箭矢。
“啊?哦。我還以為鬼打牆了。不過這就結束了?我還以為還得再打一個月半個月的呢。”陶巔此時也累得有些說胡話。
看了看戰場上那屍骨堆積的樣子,又看了看零零星星站在那裡或受傷或無精打采的馬匹。
所有人都隨著陶巔停下了動作,滿臉麻木地勒馬立在風中,此時目光所及之處,儘是滿目的屍山血海。除了撕殺後的慘烈場景,他們看不到彆的東西。
“清靈,多少魂力值?”陶巔在心裡問道。
“。真不錯兒子。這回我得好好誇誇你。你比一座山的礦產還值錢。”
“嗯,確實挺不錯的,我自己都很滿意,給我開個馬匹牲畜的魂力值顯示,我想多選幾匹馬。”陶巔麵無表情,其實是累得做不出來表情地看著戰場上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