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征緒》
三萬裡,征無緒,回首秋澀,星霜點鬢餘。
一程春色隨風去,幾日秋聲,還向客來舒。
天外霞,血陽滸,月畔笙簫,醉醉音欲疏。
莫嫌夜久無歸路,看儘西南,江月酹殘霧。
——2024.05.30
前麵主力軍的暖棚營帳早就井然有序地安紮在了避風之處,馬匹們也被妥善地安置在了營地之中,擋風牆板嚴嚴實實地樹立在馬群的周邊,借助山坳的優勢,形成了一道十分完整的避風港。
山坳中的所有兵將們該吃吃,該喝喝,暖帳井然有序地排列在牲畜群前方。連人帶牲畜,加之地麵豎井土窯散發的熱量,硬是將山坳中的溫度都提升了一個小檔次。
陶巔轉了一圈覺得索然無味,讓人將一部分羊群分出來,避開牲畜群,大殺了一通,也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兒子,你心魔又開始犯了?”清靈在空間裡無悲無喜地看著陶巔道。
“嗯。”陶巔有些無精打采地回答道。
“你這病還真是發作得很頻繁,我都感覺到有些棘手。你應該多試試怎樣才能將它完全壓製得住。實在不行就看看我,什麼寂寞不寂寞的,這幾千年的光景這般難混,我不也是隨波逐流地挺過來了?”
“嗬嗬。你怎麼知道我這條龍前世有沒有過幾千年的光景?我隻不過是覺得人類的這種日子很無聊罷了。繁殖—養大—繁殖——死亡,然後再來一個循環。
自打我附著在這具身體上以後,該吃的吃過了,該喝的喝夠了。嬉笑怒罵、爾虞我詐、窮人乍富,富可敵國我都走了個全場。
現在沒見我連裝逼都懶得裝了嗎?這日子,真是沒什麼意思。
而且,主戰場都已經沒了,我又不能無緣無故地去屠城。也就殺幾頭羊弄點兒魂力值苟延殘喘罷了。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化形,我才懶得去殺生呢。
白開水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就和我現在的日子一樣,平淡無奇,但又不能沒有。湊合活著的感覺很不好,希望你能對我的心情感同身受。”陶巔一臉麻木地回答他道。
“切。你這種人,就是個極度喜歡喜新厭舊的渣男。什麼東西都是玩幾天就膩,總想找尋些新鮮的刺激。
可是這世間的事情總是有體驗到頭的時候。你就儘量……嗯?這不刺激就來了嗎?”清靈冷笑了一聲道。
“什麼刺激?”陶巔有些納悶地問道。
就在此時,帳篷外傳來了一聲通稟:“報侯爺!”
陶巔隔著暖棚轉頭問了句:“何事?”
“溫將軍帶回來了一批,一批老弱婦孺……”傳令之人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什麼?”陶巔很是詫異地推開暖棚門走了出來。
“就是,就是,侯爺可能得自己去看上一看。”那傳令的手下十分的描述無力。
陶巔皺了皺眉,喚來白龍馬,騎上馬就向著營地後方奔了過去。
結果到了營地後方,陶巔站在十分簡單的營門前,看著一條蜿蜒而來的隊伍後,就真的是無語相對了。
雖然這隊伍裡的人行動還算快捷,可是那裡麵為什麼有好多4、50歲的老頭還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女人???
外婆這是在搞什麼啊?我本來就討厭這群人往這邊湊,想要讓你幫我放點兒救濟糧地把人給打發了,可你倒好,倒把這些人給我都帶回來了。
你看看那些年紀大的,哎呦,您可真心疼我,知道我缺爹缺祖宗,這不是給我找了一大群回來讓我孝敬嗎?
啊!!!好頭疼!
這時,一直負責在後方監督的宋珺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他陪著小心地道:“侯爺,這些人都是從前麵村子裡跟著溫將軍回來的。”
陶巔也沒搭話,隻是一催馬,直接向著笑意盎然的溫玉蘭奔了過去。
溫玉蘭一見陶巔過來,立刻就英姿颯爽地對著陶巔抱了抱拳:“侯爺,這些人都想加入我們的隊伍為侯爺效力。”
話音還未落,人群裡突然傳出來了一聲“哎喲”。
陶巔定睛看去,隻見一個瘦得像竹竿的老漢被石塊絆了一下,而他手中破布包也因為這個踉蹌脫手而出,咕嚕嚕地直接滾到了陶巔馬前。
布包散開後,陶巔看著其中包裹的一把劍身還掛著幾片風乾的菜葉子的青銅劍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