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姚箏等幾十人也騎著馬地趕到了這家名為“盈福樓”的酒樓門口,。他們滾鞍下馬,全部單膝跪拜道:“拜見侯爺。”
“嗯,起來吧,一會兒就要開始忙著賣糧了。來買糧的每人最多能買20斤,還像以前一樣,買完的人就在手背上劃一道。”
“是侯爺!”姚箏等人領了油墨筆,從酒樓裡麻利地拽出來一袋袋的糧食放在門口的台階乾燥之處。
搬運了好半天,酒樓一層的大堂才顯露出來一半,姚箏趕快從糧食堆裡,掏出來幾張桌椅地吩咐人擺放在了外麵。
他出了酒樓,從懷中掏出一張帕子,仔細地將一套桌椅擦過,這才恭敬地請陶巔坐下。
而那邊連誠已經從一旁最好的茶肆中拎來了個夥計,夥計有些膽戰心驚地帶著最好的茶具和茶葉,以最快的速度給陶巔沏了一壺香飄四溢的靈山毛峰。
陶巔看著他們的忙碌,吩咐姚箏道:“姚箏,找一塊淺色的木板,在上麵寫,黍米雜糧3文一斤。每人限購20斤,數量有限,售完為止。”
這時,附近那些或沮喪,或麻木,或忙碌的人聽見宋珺的喊聲,一開始都呆在原地,待到思考了一會兒,又親眼看到陶巔坐陣酒樓門口,裡麵源源不斷地在往外抬糧。當時就有人衝向了糧堆的前麵,看了眼做展示用的半袋多色黍米,他開口便喊道:“我要買糧!!我要20斤糧!”
“60文,交錢。”姚箏十分沉穩地回答道。
“好好好,稍等!”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錢,快速數完遞給姚箏,姚箏命人也快速過了一遍數,然後一點頭,那人便欣喜若狂地就抗走了一袋黍米。
他這一買完糧。後麵逐漸圍上來,被陶巔親兵歸攏成6隊的人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所有的人都想往前湧,但姚箏極具威勢地吼了一聲:“但凡擁擠插隊者都無緣得糧!”
因為跟隨陶巔這一路來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姚箏已然不像當初一般的怯懦生澀,現在他一板起臉來,也是虎虎生威地特彆嚇人。
後麵的人被他這殺氣一震懾,當即就放棄了躁動,乖乖地排起隊來。
於是6個賣糧口開始全力以赴地開始進行糧錢交易。姚箏對著後麵的人喊道:“都把錢準備好了!厲福,你帶人幫著點錢!”
厲福聞言趕快各個口地又各派了一個人。這樣賣糧的速度提高了,隊伍也就動的更快了。
陶巔單手撐腮,有些慵懶地看著交易的場麵,還時不時地提醒幾句:“姚箏,讓他們買完地都向四麵八方分散,不許走回頭路,不許回來占著地方,不然一會兒來人更多,全都得堵在這裡。
那邊!那邊派幾個負責疏導的。告訴他們手背上劃線的就彆想著擦下去了,沒三天都掉不下去,買完不許再回來買。違者就用馬鞭抽他!”
糧袋瘋狂地堆出,糧袋又瘋狂地轉移到了眾人的肩上。越來越多的人從澹州城四麵八方聞訊後向這邊趕來。
那些有錢的富戶雖然不缺糧,但還是動用了家中所有能動用的人,讓他們傾巢而出地去搶糧,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就連10幾歲的丫鬟和再小一些的家生子都不能呆在家裡躲懶。而少爺小姐之類的,雖然不能抗米,可也照樣排著隊,等到了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找個借口,拉著家裡人來抗。
陶巔是來者不拒,誰拿錢來買糧他都賣,就算是條狗叼著錢來,他也照樣讓人給它一袋糧。因為他的過度大度,以致後來巡邏至此的衙差也全都排隊在其中,踮腳向前張望地等著買糧。誰也不敢插隊,更不敢叫囂著的搗亂。
那麼大個侯爺的坐在那裡,看見那明晃晃擺在桌上的大刀了沒有?就連平時狐假虎威的衙役們都安靜如雞,而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地痞流氓,刻薄婦人就更不敢輕易吱聲了。
等到宋珺他們傳信歸來的時候,這邊已經放出去了好幾萬斤的糧食。
“都回來了是吧?來,再開6個售糧口。把後麵排隊的都提到那幾個口上去,按照這邊的樣子都歸攏好了。看住些隊伍,彆讓人插隊。
那些過來排隊的,趕快把錢都準備好了!儘量用銅板,彆用銀子,否則速度太慢。”
宋珺等人趕快下馬,在姚箏的協助下,又在酒樓前分出了6個售糧口。
在高效率的售賣之下,不到一小時,糧食就已經賣出去了10多萬斤。
陶巔看看手下人開始從三樓和倉庫裡往外抗,快速運作下滿頭大汗的樣子,就在當場臨時抓了幾十個個勞工來代替他們勞作。
這些勞工全是一直在街邊怯懦觀望的壯漢,陶巔一看他們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錢不夠。
看見人家都20斤20斤的成袋購買,那些漢子都不敢上前說自己是要零買糧食的,敢耽誤賣糧,一定是要被不肯拆袋的主家一頓臭罵的吧?
可是這這樣的便宜糧食就在眼前,他們根本就不想失去這個購糧的機會。所以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滿臉的期望卻隻能在原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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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巔招來離他最近的常學:“常學,看見對麵那些正在徘徊的呆頭鵝了沒有。把他們都召過來,告訴他們,幫著抗糧袋。跟著忙活到最後的,都給50斤一袋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