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記,根據我們的核查落實,許定光在日常工作中時,確實存在有嚴重的違紀違規行為,對此我們局黨委已經作出決定,開除他的公職,並保留進一步追究他可能涉嫌到職務犯罪的權力……”
2000年12月12日上午,政法委書記辦公室內。
紅山縣公安局政委華定平和常務副局長廖刑德,兩人謹言慎行向孟尋彙報著對許定光的最終處理結果。
對此,孟尋情緒上表現的很冷淡,既沒有給出指示,也沒有明確反對這個處理結果。
總之在這高壓氛圍下,華定平和廖邢德兩人,心頭惴惴不安的,話都不敢多言了。
雖說今天在來準備彙報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被冷淡的預期,可是真沒想到這位新領導的氣性這麼大。
從他們入門到現在,隻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其他就沒彆的話了。
所以說他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彆提臉上有多尷尬了,但還不敢明顯的表露出來,生怕這位頂頭上司,在小本本上再給他們記上一筆。
時間不斷流逝過去。
就這般足足被乾晾了小半個小時後。
華定平和廖邢德,終於是聽到孟尋開口說話了。
“華政委、廖局長,我這初來乍到的,能向你們打聽兩個人嗎?”
孟尋暫停手上批改文件的動作,目光淡淡的朝華定平和廖邢德掃了過去。
聽到孟尋這個問話,華定平和廖邢德相視一眼後。
兩人頗有默契的,由廖邢德接過了話頭。
“孟書記,我是紅山縣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縣裡的了解情況要比政委多一些,您若是有什麼想要打聽的人,我倒是可以幫到您。”
廖邢德畢恭畢敬說道。
“廖局長,我要打聽的這兩個人,咱們紅山縣的老百姓們,可是人儘皆知,我想華政委肯定不會陌生,指不定和那兩個人還是朋友呢!”
孟尋放下手中鋼筆,麵色有些耐人尋味說道。
來者不善呀!
華定平和廖邢德聞言心頭驀地一震,有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今天這場彙報,有可能就是一場鴻門宴,眼前這位新來的頂頭上司,指不定已經挖了多少的語言陷阱,就等著他們傻傻的往裡麵跳呢!
“孟書記,我交的朋友大多都是咱們體製內的,不知您指的是哪兩位啊?”華定平穩住心神笑吟吟反問道。
“孟書記,我和政委的情況差不多,雖然朋友是多了一些,但大多都是咱們體製內部的人員,不知您是想打聽哪兩位呀?”廖邢德趁機也是打起了幫腔說道。
“那可能是我有些誤會了,我要打聽的這兩人,可不是咱們體製內的。”
孟尋眯起眼睛,隨口一笑說道:“有關趙文龍和趙文虎這兄弟倆,不知你們兩位聽說過沒有啊?”
領導你這話問的,經常一起大保健,玩俄羅斯大轉盤的異父異母親兄弟,我們兩個能沒聽說過嗎?
華定平和廖邢德聞言,眼角當即就是猛地一抽。
他們兩個和趙家兄弟倆的關係,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了,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差不多了,親兄弟可能還不會一起同日死,但若趙家兄弟倆完蛋了,他們兩個絕對是會一起同日陪葬的。
“這位新來的頂頭上司,打聽那倆兄弟乾嘛?難不成是想要對他們動手……”
想到這個可能性後,華定平和廖邢德兩人,心中寒氣猛然就衝到了天靈蓋上。
趙家兄弟倆所犯的那些大小案件,如果按照國家法律來判決的話,拉到刑場上槍斃一百回也不為過,可現在有個很要命的問題是,如果趙家兄弟倆出事了,肯定會拉著他們兩個一起陪葬的,到時候誰也跑不了吃槍子。
他們兩個若是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那就隻能是一黑到底,想儘一切辦法把趙家兄弟倆給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