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們真是要有什麼確鑿證據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跟我廢話,隻怕在紅山縣的時候,就會當場宣布對我雙規了吧!”
看著兩個紀檢辦案人員一本正經對自己詐唬,孟尋差點忍不住冷笑出聲來。
好歹他曾經也做過市委書記的秘書,什麼大場麵他沒有見過啊!
跟他玩這種不上檔次的心理戰術,看不起誰呢這是?
“孟尋同誌,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做錯事不要緊,隻要你肯幡然悔悟,組織上就還有挽救你的機會。”
見孟尋並沒有被自己先聲奪人的氣勢給嚇住,負責跟孟尋談話的那個紀檢辦案人員,語氣轉變得有些輕言細語說道:“有關你的從政履曆,我們都已經詳細調查過了。
說實話,我個人還是挺佩服你的。
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做錯事了就得認。
隻要你現在能好好交代問題,我相信組織上哪怕是看在你曾經為江州的老百姓們,做了不少實事的份上,也會從輕對你進行處理的。”
“嗬嗬。”
孟尋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開始發笑了。
這兩人是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兒,還是當成傻子來哄了?
在沒有給出任何明確證據的情況下,僅想要憑這些不入流的心理話術,就試圖讓他自亂陣腳,這簡直就是有點兒侮辱他的智商了。
若他真是心裡有鬼也就罷了,可現在真實的情況是。
他心裡坦蕩得很,還真就不怕這些紀檢的人,對他進行深挖調查。
“你笑什麼,是覺得我們對你太客氣了嗎?”
看到孟尋對著自己譏諷冷笑起來,負責談話的那個紀檢辦案人員,目光瞬即就陰沉了下來。
“兩位同誌,咱們黨的政策我懂,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這是給予那些貪汙腐敗分子們,一個可以幡然醒悟自我救贖的機會兒,但我並不覺得我需要這個機會兒,自我參加工作的那一刻起,不該拿的錢,我從沒有去拿過一分,我也敢拍著胸脯保證,對得起黨和人民賦予我的權力運用,現在組織上要審查我,作為一名黨員我服從任何命令,但是那些莫須有的事,我是堅決不會認的。”
孟尋擺正自己的臉色,目光堅定似鐵說道。
“什麼叫莫須有的事兒,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紀檢的工作嗎?”
一直悶不吭聲在做筆錄的那個紀檢辦案人員。
見孟尋到了此時此刻,態度上還敢這麼囂張,當即就壓不住心頭之火了。
他重重把手中鋼筆拍在審訊桌上,目光陰鷙就朝孟尋瞪了過去。
“這位同誌,我可從沒說過懷疑你們紀檢的工作,隻是對我自己的黨性有信心而已,這難道也不可以嗎?”
孟尋隨口一笑說道。
“哼,如果你黨性真有那麼堅韌的話,今天你就不會坐在我們對麵,接受組織上的審查了。”
做筆錄的紀檢辦案人員冷哼一聲說道:“彆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還有坦白從寬的機會兒,一旦讓我們主動把你的事情給說出來,你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想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該拿的錢我一分都沒有拿過,如果你們硬是要往我身上潑臟水的話,可以,請你們拿出證據出來,如果你們手裡真有什麼真憑實據的話,那該怎麼處理我就怎麼處理我,我絕無任何怨言,可若你們隻是捕風捉影就把我帶來審查的話,我絕對會向組織上提出申訴的。”
孟尋麵無表情回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