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陳應傑不是已經把所有事情都給安排好了嗎?這又是個什麼情況啊!”
孟尋並沒有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怒斥聲給嚇住,心中起的第一個念頭兒就是,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按道理來說,陳應傑不大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那也就是說現在對他出聲怒斥的這個人,有可能陳應傑也不知道對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線來推理的話,眼下這個突發意外情況,似乎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是什麼人,誰允許你來見這個殺人犯的?”在孟尋從椅子上起身之際,背後那個人再次出聲喝問道。
“這位領導,你口口聲聲說我父親是殺人犯,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父親就是那個殺人犯。”
對方明著就是來找茬的,孟尋自然也不會去慣著對方,當即就沉下臉來,眼中泛著冷光反駁說道:
“俗話說得好,捉賊見贓,捉奸要捉雙,你們現在連殺人動機和證據都沒查清楚,憑什麼就能認定,我父親是凶案的主犯了,我倒想知道,你們是根據國家的哪條法律法規,來認定這個罪行的。”
“我們淮城市公安局怎麼辦案,還用不著你這個小小的縣區局長來管。”
看到孟尋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吳海國鐵青著一張臉說道: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背後有哪些關係,但我告訴你,彆說你隻是前任市委書記的秘書,就算你是現任市委書記的秘書,我該怎麼辦案還是怎麼辦案,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這裡是淮城不是江州市,你最好是給我放老實點。”
“我職位級彆低,自然是沒那個權力,可以管你們淮城市公安局怎麼辦案。”
孟尋話鋒毫不退讓的回懟說道:“但我作為嫌疑人的家屬,是不是有權知道,有關我父親案子的一些詳情,也是不是有權懷疑,你們在辦案的過程中,存在有一些不透明的行為。”
“你可以合理性懷疑,也可以向上級領導反映情況,但是你給我記住了,這裡是淮城,不是你們江州那個小地方,你要敢有什麼逾越過分的舉動,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吳海國抬手指著孟尋的鼻子冷冷說道。
“這位領導,你現在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暗示,這淮城是你們的法外之地啊?”
孟尋抬手撥開吳海國指著自己鼻子的手,眼中透著嘲弄之色說道。
“好,有膽量,難怪有人告訴我說,你骨頭挺硬的,今日見了,倒還真是沒讓人失望!”吳海國有些氣極而笑說道。
“嗬,既然有人告訴您說骨頭硬,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不去招惹麻煩,但我也不怕麻煩,如果有人想要給我找麻煩的話,我肯定會給對方還回去的。”孟尋盯著吳海國的眼睛,冷笑一聲說道。
“好啊,那你就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給我們還回來。”吳海國眼中湧出不屑之色說道。
如果說是在其它的地方,他可能還真拿孟尋沒什麼辦法。
但若是孟尋想要在淮城裡麵跟他鬥的話,那就是在自尋死路。
說句毫不客氣的話,淮城的公檢法係統,全都是他們的人。
如果他真想整治孟尋的話,有的是辦法可以下手。
“吳局,您怎麼過來了,我剛剛還以為是看錯人了呢!”
就在這接見室裡麵的氣氛,愈發有些劍拔弩張之際。
陳應傑一臉急匆匆的就小跑了過來,連忙和吳海國打起招呼說道。
“應傑同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在局黨委擴大會上,馬局已經明令禁止,暫時不讓家屬和嫌疑人接觸,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誰允許你私自帶他過來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