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那個家夥。”
孟尋心中暗吃一驚,不過麵上表現的很平靜道:“不好意思啊!我向來不和那些不熟的人吃飯,所以好意我就心領了,吃飯我看就不必了。”
“孟書記,都到我的地盤上來了,這點兒麵子都不願給我嗎?”顏宇帆陰惻惻說道。
“你的地盤?”
孟尋聞言不禁冷笑說道:“我隻知道淮城市是受黨和國家領導的,請問你能代表黨還是國家啊?”
“嗬,叫你一聲孟書記,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很了不起的人物了是吧?!”
顏宇帆不屑冷笑一聲說道:“我告訴你孟尋,我給你麵子你才是孟書記,我不給你麵子你屁都是,彆以為有宋懷民給你撐腰就敢在我麵前放肆,紅山縣的事兒咱們沒完,你就等著日後我給你送大禮吧!”
“好,我就等著你給我送大禮那一天!”
孟尋也懶得跟這種紈絝大少爺多廢話了,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大家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當中的人,就算沒有紅山縣的事兒,早晚也得撕破臉。
再說顏家這次下手這麼狠毒,就算顏宇帆肯偃旗息鼓罷手,他也不會輕易讓這件事過去的。
他孟尋雖然不去主動惹事,但也不是那種怕事的人。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顏宇帆早晚要為自己這種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來。
“是哪位大少爺電話嗎?”在一旁的陳應傑見孟尋陰沉著臉把電話掛了,當即就用試探性的語氣問了一句。
孟尋倒也沒有去刻意隱瞞什麼,冷笑了一聲說道:“是顏家那位大少爺,人家給我擺了鴻門宴,打算請君入甕邀請我過去赴宴呢!”
陳應傑聞言麵色大變道:“你沒答應吧?”
孟尋搖搖頭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針對我的局,我又何必去冒這個風險呢!”
“沒答應就好。”
陳應傑鬆了口氣,苦笑一聲說道:“那位顏大少爺性情乖張,做事向來都是不擇手段,但凡是得罪他的人,就沒有不受到他報複的,前些年我們分局的一個局長,因為秉公處理一起刑事糾紛案,把人給得罪了,第二天就被降職處理,趕到檔案局去養老了,這還是周局據理以爭下的結果,不然隻怕那位老前輩,連公家這口飯都吃不了了。”
孟尋目光沉重問道:“市裡麵的政法係統領導們,就沒人敢說句公道話嗎?”
“唉。”陳應傑歎了口氣說道:“在那位老書記沒退下來之前,誰敢管啊?係統裡的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有道德操守了。”
孟尋聽到這話,不禁苦笑說道:“也對,在這體製裡麵混,誰還不是個人精啊!出了這種情況,大家躲都還來不及,誰會願意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這個風險啊!”
如果說生意場上還有些人情味的話。
那官場上彆看大家平日裡見麵笑嘻嘻的,一旦涉及到有關自己利益的話,背後捅刀子,那是在常見不過的事兒。
甚至有些人為了能夠進步,連自己老婆都能豁得出去,更彆說去使用一些什麼其他的下作手段了。
陳應傑抬手拍了拍孟尋的肩膀,目光透著一些感性說道:“你在紅山縣做的那些打黑除惡工作,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還真的是挺佩服你的,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哪怕是有宋書記在背後給我撐腰,我也是不敢做到這種地步的,有時候想想,相比你敢打敢拚為老百姓們做主,我還真是挺慚愧的。”
孟尋聞言回笑說道:“陳支隊,你可彆捧我了,我之所以能有這些工作成果,全都是有宋書記在給我支持,不然我早就被那些人給拿下了。”
那些人指的是誰?
孟尋心裡清楚,陳應傑心裡自然也是清楚。
在官場上做事兒就是這樣,如果你沒有什麼背景靠山,就敢去觸動他人的利益,那絕對是活膩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