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肖晨心中仿若驚雷乍響,眼睛瞬間瞪得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這七十二歲高齡的王崇嶽,瞧著不過二十多歲模樣。
他皮膚緊致、細膩光滑,連一絲皺紋都尋不見,泛著健康的紅潤光澤;
雙眸明亮有神,顧盼間儘顯矍鑠精神,走起路來步伐沉穩有力,仿佛蘊藏著無儘活力。
反觀一旁還不到七十歲的王崇山,雖說平日裡勤修武道,相較常人年輕不少,可歲月依舊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他兩鬢生出些許白發,臉上帶著幾分曆經滄桑的憔悴,和王崇嶽這般逆天的年輕模樣相比,簡直天差地彆。
肖晨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帶著調侃意味的笑容,說道:“王老先生真是容光煥發,這模樣說您三十出頭,怕都有大把人信呐!”
王崇嶽長歎一聲,滿是感慨,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說道:“多虧肖先生救命之恩。隻是這離魂咒……我也實在不知為何會中此等邪術,如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肖晨眼神裡透著好奇與謹慎,試探著問道:“老先生可還記得中咒的經過?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咒術,當時也是硬著頭皮冒險一試,心裡著實沒底。”
王崇嶽眉頭緊蹙,陷入深深回憶,眼神裡閃過迷茫與困惑:“我隻記得那日去山穀采藥,那山穀平日罕有人至,安靜得有些瘮人。
我正全神貫注尋找草藥,突然遇到個白衣人向我問路。
那白衣人周身散發著奇異香氣,淡雅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好似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多聞幾下。
之後的事,我就記不太清了,等再有意識時,已被困在那虛無之境,眼前全是虛幻景象,根本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肖晨低頭沉思,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那香氣恐怕就是施咒的媒介,看來是有人蓄意謀害老先生。這背後之人如此費儘心機,不知到底有何目的。”
“或許吧。”王崇嶽目光灼灼,緊緊盯著肖晨,眼中滿是求知欲,“肖先生,這引魂歸位的陣法精妙絕倫,我雖親身經曆,卻仍是一頭霧水。究竟是何原理,還望先生能為我解惑。”
肖晨笑了笑,攤開雙手,做出一副老成模樣,說道:“要說原理,我也隻知個大概,這陣法看著玄之又玄。
不過我琢磨著,人的精神恰似繃緊的弓弦,承受力總有極限。
那離魂咒以恐懼為引子,不斷給人施壓,等壓力超出極限,就像弓弦崩斷一般,自然能衝破幻境,讓人清醒。
但這其中具體門道,我也是在實踐裡慢慢摸索,還得繼續鑽研呐。”
王崇嶽眉頭緊蹙,仿佛其間能夾死一隻蒼蠅,臉上的擔憂之色濃得化不開。
他嘴唇微顫,緩緩開口,聲音仿若從遙遠之處飄來,帶著一絲疑慮:“可要是這弓弦直接崩碎了,人不就徹底毀了,再無治愈可能?這引魂歸位的陣法聽起來如此凶險,稍有不慎,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肖晨神色凝重,眼神仿若深邃的寒潭,透著專業與認真。
他微微點頭,如同撥弄古老的琴弦般緩緩解釋道:“人腦有著極為複雜的自我保護機製,就像給重要區域精心設了一道堅固的防線,由無數看不見的神經元‘衛士’日夜巡邏。
你當時昏迷不醒,其實就是身體在啟動各種防禦機製,試圖對抗那離魂咒的侵害。
但你這病症拖了二十多年,身體早已被咒術侵蝕得千瘡百孔,猶如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破屋,誰也不敢打包票能百分百治好。
當時的情況,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拚上一拚,還好最終成功了。”
他說話時,一隻手不自覺地在空中比劃著,似乎在描繪著那神秘的人體防禦機製。
王崇山滿臉感慨,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說道:“萬幸,這次賭對了。肖先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要不是您,我大哥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說不定這條命都沒了。”
說著,他雙手抱拳,上半身前傾,深深地向肖晨鞠了一躬,那姿態仿佛要將滿心的感激都融入這一拜之中。
肖晨連忙擺擺手,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恰似春日暖陽般和煦:“王老先生言重了,能治好是大家的運氣。我雖然醫術還算不錯,但說實話,這離魂咒還是第一次碰到,你能活過來,純純就是運氣。不過……”
他話鋒一轉,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嚴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
“不過什麼?”王崇山和王崇嶽異口同聲地問道,兩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緊張,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前傾,仿佛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肖晨歎了口氣,那口氣仿若能吹散世間的憂愁,目光中滿是惋惜:“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並不好,雖然從外表上看恢複了青春,皮膚緊致有光澤,頭發烏黑亮麗,但你的壽命卻是銳減。
原本按照正常的壽命,你能活一百歲,可如今因為離魂咒的侵蝕和陣法的衝擊,可能就隻能活八十來歲了。這青春,是用你自己的壽命作為代價換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眼中的惋惜愈發濃烈。
聽到這話,王崇嶽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和無奈,恰似流星劃過夜空般短暫而又清晰。
旋即苦笑著說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萬事萬物,那都是恒定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突然年輕了。這世間哪有免費的午餐,得到一些東西,必然要失去另一些東西。”
他一邊苦笑,一邊輕輕搖頭,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在這一刻更深了幾分。
說到這裡,王崇嶽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力,身體也微微有些佝僂。
他側過頭,對王崇山說道:“我乏得很,得去歇會兒。二弟,務必好好招待肖先生,千萬彆怠慢。肖先生對我有再造之恩,我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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