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懷裡,緊緊抱著各式各樣的錦盒或檀木箱,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裡麵裝著的是稀世珍寶。
肖晨站在隊伍中,聽著身旁兩位老者的交談。
其中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微微側過身,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上個月蘇富比拍賣會上那件價值連城的宋瓷,就是從這兒流出去的……”
他的聲音雖低,卻在這嘈雜的環境中清晰地傳入了肖晨的耳中。
老頭的話還沒說完,雕花木門突然“吱呀”一聲緩緩推開,發出沉悶而又悠長的聲響,仿佛是歲月在低吟。
兩名身著藏青長衫的夥計,邁著沉穩的步伐,托著紅綢木盤走了出來。
木盤裡,一隻青銅爵靜靜地躺在上麵,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幽綠的鏽色,那鏽色仿佛是曆史的沉澱,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與滄桑。
人群瞬間沸騰起來,紛紛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這青銅爵的風采,那場麵,就像一群饑餓的鳥兒在爭搶食物。
肖晨隨著人群,緩緩跨過那厚重的門檻。
剛一進門,一股混合著檀香與古舊木料的氣息便撲麵而來,那氣息濃鬱而又獨特,仿佛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魔力,將他瞬間拉回到了古代。
店內光線昏黃,三十餘盞羊皮燈籠懸掛在雕花木梁之間,柔和的燈光灑在四周,照亮了四壁上陳列著的青銅鼎彝、玉器擺件。
那些青銅鼎彝,造型古樸,紋飾精美,仿佛在訴說著古代的禮儀與文化。
那些玉器擺件,溫潤細膩,晶瑩剔透,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迷人的光澤。
肖晨的目光很快就被正中央的畫案吸引住了。
那裡掛著一幅丈二巨幅山水畫,畫軸以明黃雲錦裝裱,那明黃色的雲錦,色澤鮮豔,質地柔軟,仿佛是皇家的象征。
四周嵌著九顆鴿血紅寶石,在光影的映照下,流轉著妖異的紅光,那紅光仿佛是畫中隱藏的靈魂,在吸引著他的目光。
他心中一動,剛湊近兩步,暗處立刻轉出兩名黑衣保鏢。
他們身姿挺拔,麵容冷峻,墨鏡下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在肖晨身上,仿佛隻要他稍有異動,就會立刻將他製服。
“穿得這麼寒酸也敢往這兒湊?”就在這時,一個嬌蠻的女聲從二樓傳來。
那聲音清脆而又尖銳,仿佛一把利刃,劃破了店內原本安靜的氛圍。
肖晨抬頭望去,隻見雕花欄杆後倚著一位少女。
她身著香奈兒淺色套裝,那套裝剪裁合身,麵料精致,彰顯著她的高貴與優雅。
鉑金包鏈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炫耀著它的昂貴。
耳垂上的祖母綠耳墜,色澤濃鬱,晶瑩剔透,價值不菲。
少女踩著高跟鞋,邁著優雅而又傲慢的步伐款款下樓,眼尾的鑽石閃著冷光,仿佛在俯視著肖晨這個“不速之客”。
“這是我爸從佳士得拍賣會上拍來的唐寅《溪山無儘圖》,三億八的天價,也是你能看的?”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