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好好陪陪肖神醫……”劉建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推門聲截斷。
肖晨去而複返,他將肩上的帆布包隨意地甩上肩頭,那褪色的布料掃過擺滿蟲草燕窩的雕花桌。
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是對這滿桌名貴藥材的一種無聲嘲諷。
桌上的名貴藥材也跟著輕輕晃動,像是在瑟瑟發抖。
肖晨站在門口,神色平靜地說道:“對了,下一次的藥材,你們自己準備,藥方我放在桌上了。當然,你們也可以找彆人煉藥,不過出了問題彆找我就行,再見!”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旋即,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消失在漸漸暗下來的暮色之中。
劉玉蓮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劉建明則若有所思地坐在病床上,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雕花門在身後重重閉合,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命運敲響的警鐘。
劉玉蓮呆呆地望著空蕩蕩的門檻,那原本被肖晨身影填滿的地方,此刻隻剩下無儘的空洞。
眼眶突然不受控製地發熱,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她倔強地仰起頭,試圖將那股酸澀感憋回去。
頭上的珍珠發夾硌得頭皮生疼,像是無數根細針在紮著她。
她賭氣似的伸手扯下發夾,珍珠相互碰撞,發出清脆卻又帶著幾分淒涼的聲響。
就在她低頭瞥見發夾的瞬間,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父親。
隻見父親正凝視著肖晨離去的背影,那眼神裡滿是近乎諂媚的神色,仿佛肖晨是能拯救劉家於水火的救世主。
劉玉蓮隻覺得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心頭。
劉玉蓮攥著發夾的手微微顫抖,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緊緊咬著嘴唇,直到嘴唇泛起一絲血色,才轉身看向父親。
此時的劉建明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帶,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野心,那目光仿佛已經看到了劉家在未來因為肖晨而走向輝煌的景象。
“爸,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劉玉蓮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海麵上泛起的漣漪。
她的眼神裡滿是疑惑和警惕,仿佛站在她麵前的父親是一個陌生人。
劉建明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女兒身上,那眼神裡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玉蓮,你還年輕,有些事不懂。肖先生這樣的人,是咱們劉家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醫術高超,人脈廣泛,要是能和他交好,劉家未來的路會好走很多。”
他說著,走到女兒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動作看似親切,卻讓劉玉蓮感到一陣惡心。
“所以您就想利用我?”劉玉蓮猛地後退一步,眼中滿是失望,像是夜空中突然熄滅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