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蓮則顯得有些嬌弱和做作,當然,也可能是她的確嬌生慣養時間長了,下意識的反應。
她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踩在路邊的磚塊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麵,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積水坑裡。
她今天穿了一雙限量款的高跟鞋,那鞋跟又細又長,就像兩根尖銳的針。
當她走到石板路時,鞋跟不小心陷進了石板縫裡,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她驚呼一聲,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雙手下意識地抓住車門把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努力地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雙腿微微顫抖著,那模樣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縱然來之前,劉玉蓮已經在腦海裡無數次預想過這家店的糟糕模樣,自認為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當她真正站在店門口,親眼看到眼前這簡陋至極的店鋪時,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臉上滿是嫌棄與難以置信。
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用鐵皮胡亂搭起來的棚子,那鐵皮拚接得歪歪扭扭,邊緣處還參差不齊,像是被一隻大手隨意揉捏後又草草拚湊起來。
一陣微風吹過,棚子便開始搖晃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輕柔的風給吹塌。
牆角處,堆著半人高的煤球,那煤球黑黢黢的,表麵坑坑窪窪,就像一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煤煙味。
店內,幾個破舊的塑料凳子倒扣在油膩膩的桌子上。
那桌子表麵滿是油汙,一道道汙漬縱橫交錯,就像一幅抽象的畫作。
桌腿上還纏著沒清理乾淨的塑料袋,被風一吹,便“嘩嘩”作響,像是在訴說著這裡的臟亂與無人問津。
劉玉蓮皺著眉頭,用手輕輕捂住鼻子,那股混合著油煙、煤煙和各種雜味的空氣,讓她覺得無比嗆人。
她從小到大,吃的要麼是米其林餐廳精心烹製的美食,要麼是私房菜館裡獨具匠心的佳肴,餐具不是銀質的就是骨瓷的,精致而又優雅。
而眼前這種路邊攤,她彆說吃了,就連路過都覺得那股味道嗆得慌。
她的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地方做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吃嗎?
不會吃壞肚子吧?
要是吃出什麼問題來,那可就麻煩了。
相比之下,劉建明倒是比女兒鎮定許多。
他先是掃了一眼門口貼著的“開業大吉”紅紙,那紅紙經過風吹日曬,已經變得有些褪色,上麵的金粉也被風吹得隻剩零星幾點,稀稀拉拉地分布在紅紙上,就像撒了把碎金,顯得格外寒酸。
接著,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老板娘和張飛麵前。
他微微挺直了腰板,臉上努力擠出溫和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但卻儘力展現出自己的親和力。
他看著老板娘和張飛,特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好啊,請問你們今天正常營業嗎?
能不能給我們安排個包間?”
他的聲音低沉而洪亮,每個字都咬得清清楚楚,生怕對方因為口音或者環境嘈雜而聽不懂他的話。
老板娘和張飛兩夫妻聽到劉建明的話,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