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李二柱送來了兩床舊棉被,是他兩個兒子小時候蓋的,還帶著尿騷味。
想著頭天晚上的寒冷,尿騷就尿騷。
謝寧沒拒絕抱著棉被進屋,就見許婉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木床旁邊一桶熱水升騰著熱氣,熏得她臉色殷紅。
“相、相公,我準備好了。”
一想到一會謝寧要給他擦洗身體,許婉就止不住地害羞。
從前她對自己的丈夫隻有畏懼之情,從不敢有半分遐想。
但從昨日開始,她覺得謝寧變了,是那種從根子全換了那種徹底的變化。
不知怎地,許婉的這聲相公,在謝寧聽來像是有著另外一層意思。
他緊了緊嗓子,努力不去看少女修長脖頸的粉紅雲霞,但那誘人的溝壑還是時不時提醒他,麵前的這個清純少女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是他現在想做什麼,她都會無比順從的女人。
擦洗的過程中許婉連指頭都在羞怯地捂著肚兜,殊不知,她的那兩盞雪白的嵐山,早都被男人印在了腦子裡。
睡覺前,謝寧鋪好了床鋪,給許婉端來湯藥後便去了廚房。
家裡窮沒錢點油燈,謝寧便就著灶台裡的火翻看書社拿回來的中庸。
何為中庸,意在謙遜。
儒家之道為帝王所用意在規訓,給全天下的子民畫一座無形的思想牢籠,
中庸上下兩冊,三千五百多個字,主要中心思想主要圍繞著君子之德,明辨之,慎獨之。
謝寧翻看第一遍,熟悉文字的同時回想著大學時候哲學課上教授講的內容,按照自己的理解在其中尋找相合之處,第二遍仔細閱讀完,謝寧就開始嘗試默寫第一章。
第一章默寫得很快。
但等到第三章的時候就不行了。
太冷,過低的溫度凍得謝寧手指僵硬根本無法活動。
看來還是得弄張桌子,最好再有個書房。
回到臥室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許婉躺在外麵,謝寧沒去挪動他,蹬掉鞋子他爬到了裡麵,在滿是尿騷味的被窩裡,身體緩慢回溫,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謝寧來不及回想眼皮就漸漸沉了下去。
第二天清早,公雞打鳴。
許婉睜開眼,對上的便是男人薄薄的胸膛,起先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但略微一動,搭在腰間的手臂便勒緊了。
“彆動!”
晨起是男人陽氣最盛的時候,
謝寧嗓音嘶啞。
昨夜剛睡著沒一會,他便感覺懷中慢慢多了個綿軟的軀體,是許婉尋著熱源投進了自己的懷中。
謝寧不是柳下惠,兩個人抱著睡總比一個人暖和多了。
再說少女的身子又香又軟,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