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娼妓!!
乾元帝眉心頓時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家國興盛。
在祭與戎。
朝廷重大祭祀個彆官員私底下喝酒,喝就喝了,太祖祭辰雖然年年都辦,但怎麼著也輪不到一個小小戶部員外郎的兒子,公然狎妓,還糾集了一堆不乾正事的京城學子把西北解元給打了。
還打得這麼嚴重!
乾元帝一時心火驟氣。
氣得額頭青筋都亂蹦。
告刁狀的敲門就在這裡了,即便張玉書過後被謝寧他們報複打成什麼樣,隻要乾元帝沒見著,那就是謝寧可憐,那就是謝寧挨了欺負,更何況,謝寧這麼出息,這般得他的心意。
此刻謝寧的優秀直接把張玉書一乾人等,比成了招貓逗狗的酒囊飯袋!
自己心腹,廖吉昌的愛徒,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欺負。
乾元帝不知道也就算了。
知道了就必須得管!
“簡直大膽!”
紫宸殿極度安靜的氛圍下,乾元帝一聲怒喝,將周圍幾個大臣都嚇了一哆嗦,連忙跪倒在地,匍匐不敢抬頭。
乾元帝怒容上臉,指著地上跪著的老臣何熙道:“何熙,你戶部那個姓張的員外郎,他叫、叫什麼來著?”
何熙身體一抖。
聽皇帝暴怒的語氣,簡直不知怎麼就禍從天降。
他哆嗦地道:“回陛下,戶部員外郎有兩位姓張,一位張典,以為張岱華,臣……不知您說的是哪一個!”
“兒子把謝寧打了的那個!”
“那、那個是張典……”
“聖祖祭辰公然狎妓飲酒,還敢公然欺辱進京趕考學子!”乾元帝瞪著眼睛怒道:“即日起擼了他的官職,參與欺負謝舉人的學子也一並擼掉功名,五年之內不得科考!至於那個張……”
“張什麼來著?”
趙小腳及時補充,“張玉書!”
乾元帝道:“對!張玉書!聖祖祭辰期間敗壞風氣,毆打其他學子,著京兆府收監重判,結果不用來告訴朕!”
霎時間紫宸殿上下噤若寒蟬。
竟是沒一個人敢為張氏父子向皇帝求情。
還是坐在角落裡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吏部侍郎彭舉小聲地道:“陛、陛下,張大人雖然教子無方,但事情發生在進城的青樓紅館,張玉書受罰罪有應得,可臣鬥膽提醒陛下,張大人的女人還是您的兒媳,為了這事擼了張大人的官職……”
“張典的女兒……?”
乾元帝在腦海中檢索半天,才模糊地想起,三兒子趙儼的側室好像是有那麼個姓張的。
趙氏一族,向來子嗣不沛。
就連他自己,這輩子也就得了五個兒子,其中還有一個早早夭亡。
他的十幾個皇孫一半都是出自三兒子祁王趙儼。
乾元帝咳了一聲,仿佛噎個雞蛋啞火了一瞬,畢竟也算兒女親家,再生氣也不能做的太難看,乾元帝癟了癟嘴道:“既然是祁王側室的父親,那便看在祁王側妃給皇室孕育嗣子的份上,罰他一年俸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