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馬術、一樣就不知刷掉了多少人。
文試過後留用百人參與武選,此時場上等待上場的學子,有一個算一個皆是皎皎世家子。
吳俊源乃文試第一,自然第一個出場。
乾元帝因絲綢通商朝廷廣開收入,又太子順利平定江南叛亂心情大好,也樂意出門移駕北大營跑來看武選,高位上坐著的乾元帝眼瞧著吳俊源舉起二百斤巨石頭,砰地一聲仍在地上,高興地大喝一聲,“好,不虧是大宴名將的親弟!出手便是不凡!”
謝寧與乾元帝站的遠,自是不曉得乾元帝如何激動。
圍帽內許婉看的認真,他媳婦似乎格外喜歡看男子比拚的場麵。
周洪一道:“當初為舉起這百十斤的大石頭,我在家苦練了兩年,其他學子的下盤功夫,恐怕武比還是吳公子奪魁。”
“俊源若是奪得武狀元,那當然最好,隻是那文狀元被我拿走,他怕是得不了千年難處的文武雙狀元了!”
謝寧自傲地哼哼兩聲,惹得許婉在一旁發小,勸他低調些,謝寧卻說,本來他就是大宴第一個六元,低調不了一點。
校場內呼和聲震天。
校場外高識簷姍姍來遲,因是江南的事情,他最近在朝中風頭無量,便是再清楚,高家的立場是在朝廷與世家黨派分治,乾元帝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不管曾朝在平定江南的戰局中如何拉鋸。
若沒有泰寧與平安兩處迅速出兵,即便太子調用中興全部兵馬,想以如此雷霆之勢平息武寧叛亂也是難如登天。
朝廷武科舉,全是腦子不好使的莽夫舞刀弄槍。
本沒甚看透。
高識簷在意的是西北大將吳世英的弟弟,吳俊源,此次也在武狀元大熱之內。
吳氏家族向來在江淮等地影響巨大,吳世英又任赤甲軍統帥,他高識簷眼裡隻看得見有真本事的,滿朝文武後起之秀,吳世英算一個,吳俊源也算一個,至於那個謝寧……
鬼心眼一車一車。
人精通算計,還記仇。
他早晚扒了他的心肝肺,研究研究到底是何原因,他竟從一個泥腿子爛酒鬼,一夜腦瓜就聰明成了萬中無一的天才!
馬匹扔給校場斥候。
高識簷慢悠悠背著手向場內走去,忽地大石頭邊柳樹下瞥見一抹倩影,陽光這樣好的天氣下,這姑娘的倩影沉默哀傷,一雙眸子好色剪倒影無邊春色。
“姑娘,怎麼一人坐在這?”
“此地乃京郊校場,來的都是官員家眷,你的家人呢?”
高識簷鐘愛情路坎坷的女子,喜歡對她們的情傷點撥一二,當然能身體力行幫助她們脫離苦海是最好了。
梁穎本就精神異於常人,她腦子裝了無邊噩夢,置身何處都如無邊地獄,見有生人靠近,雖不像從前動不動就尖叫,此刻也懼怕得緊,她眼眸蓄淚水,凶光必顯,顯然神態跟正常人不同。
可高識簷是誰?
能叫滿京城的小媳婦都懷上他的種才好。
越是哀傷,越是怕他,越是哭泣,他越興奮。
高識簷索性蹲了下來,一隻手托起梁穎地上裙擺,輕聲道:“這般漂亮的裙子臟了便不好看了,姑娘,你為何不開口與我說話?不肖叫哥哥,管是說些什麼,彆這般怕我就行。”
“我沒有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