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你們一千北狄勇猛的騎士,居然被五百大胤的騎兵挫敗,還折損了四百多人!"
“不僅如此,還向我求援?”
“我一世英名,臉麵被你們丟儘了!”
韃子騎兵千長帶著殘兵敗將垂頭喪氣回到大營,當即就被折蘭王劈頭蓋臉一陣怒罵。
他耷拉著腦袋,看也不敢看折蘭王一眼。
儘管心頭有萬般委屈,他也選擇沉默。
敗了就敗了,說再多也是借口。
畢竟他這一千人的確是敗給大胤的五百騎兵。
其他的千長和統領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任憑折蘭王大聲宣泄憤怒。
直到折蘭王罵了好一會,才停歇下來。
折蘭王自從朔州之戰後就感覺流年不利。
明明已經勝券在握,結果卻被一隊小兵抄了家,被迫和談退兵。
退回草原後,他再度起兵轉而攻打蔚州,儘管擊殺了河東道上萬將士,可就偏偏卡在蔚州城下。
好不容易等來慢慢圍獵奪取勝利果實的時候,又驚聞窩闊托在銀州覆滅。
現如今,麾下一眾將領同仇敵愾要將蔚州困死的時候,飛狐嶺那邊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從大漠遠道而來,藏身於飛狐嶺,準備圍點打援的術赤,自飛狐嶺大火和濃煙出現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並且,還有大胤的騎兵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種種跡象表明,飛狐嶺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
大胤究竟來了多少兵馬救援,更是一眼黑。
而眼下,派出一千騎兵去圍殺這支大胤騎兵,結果讓折蘭王大跌眼鏡。
不僅讓大胤騎兵全身而退,自己損失了四百多人。
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居然被半路出家的大胤騎兵吊打,這是對北狄騎兵和折蘭王的極大侮辱。
要知道在折蘭王的印象中,大胤最善戰的騎兵還是之前朔州折衝都尉楊建指揮的一千朔州鐵騎。
那一千朔州鐵騎與折蘭王的交戰中,煙消雲散。
河東道的裴倫,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組建起一支如此驍勇的騎兵。
“大王息怒,其中一定有蹊蹺!要不您讓仆散鐵驄將軍先說下對方情況。”
呼延牯見折蘭王罵得差不多了,站出來勸說。
這個叫仆散鐵驄的韃子騎兵千長心頭好一陣感激,這位向來拍馬須溜的王相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那你說說,為什麼落敗了!”折蘭王沒好氣道。
仆散鐵驄深吸了一口氣:“大王,這些騎兵手中的刀甚是鋒利,而且他們的戰甲也非常堅韌!”
他趕緊讓人將戰死的十多名大胤騎兵身上的盔甲和橫刀送了進來。
折蘭王和其他將領一看,紛紛上來查看。
當看到筆直刀身,刀尖斜彎的橫刀時候,大為驚奇。
先來習慣使用彎刀的他們,第一次看到如此直的佩刀。
折蘭王拿起一把橫刀對著他們身上佩戴的彎刀揮砍,發現一刀就劈斷時,驚訝無比。
而再用彎刀奮力劈砍盔甲,卻隻在鐵甲上留下一道印子。
“這...這大胤的軍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了啊!裴倫究竟是從哪裡訓練了這麼一支騎兵?”
試完武器盔甲之後,折蘭王的臉上充滿了陰霾。
他已然接受了仆散鐵驄這般落敗,是有情可原。
“大王,這些騎兵之中,有大半是烏丸人!”仆散鐵驄等折蘭王情緒穩定下來之後,緩緩說道。
什麼!
折蘭王瞪大眼睛,惡狠狠盯著仆散鐵驄,似乎要把他吃了一樣。
呼延牯也是一臉震驚:“大...大王!這是銀州趙暮雲的人!之前在紫水河穀,我就見過!總共有三百騎烏丸人,他們為趙暮雲所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