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趙暮雲回到朔州,又召集範南、黃常、趙文等文官商議要事。
會議持續至深夜方散。
眾人各自領命而去,躊躇滿誌。
趙暮雲並未立刻休息,他信步走出府衙,登上朔州的城牆,李四等侍衛在後邊跟隨。
“都督好!”
城頭值守的士兵向趙暮雲問好,眼神中滿是崇拜。
趙暮雲從一個沒有背景的邊軍小卒當上了今天的北境都督,河東節度使,鎮北將軍,已然成為他們這些普通士兵的榜樣。
趙暮雲快步上前去給士兵整理盔甲,拍拍其肩膀:“冷不冷啊?”
“回都督,我們一個時辰就換防去城樓烤火,不冷的!”
守城的百夫長這時也匆匆趕來,見是趙暮雲,也急忙行禮。
“免禮!你們辛苦了!”趙暮雲一臉親和。
“都督,城頭風大,您到城樓那邊去吧!”百夫長道。
“不用管我,我就想在城頭走走,你們忙你們的!”趙暮雲笑了笑,給他們回了一個軍禮。
趙暮雲一行人走遠,百夫長和士兵還在激動不已:都督大人跟我們說話了,還關心我們。
夜風帶著寒意,吹拂著他連日征戰的疲憊。
遠方山巒起伏,在黑夜中完宛如一頭巨獸臥著,那是趙暮雲再熟悉不過的黑駝山。
寒月如鉤,星漢璀璨,好一片北國的夜空!
趙暮雲是多久沒有認真看過這片夜空了。
他凝望著夜空,呆呆出神。
夜空深邃,流星劃過,無比絢爛。
“夫君,夜寒露重,當心身體。”
忽然一個溫柔而關切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趙暮雲回頭,隻見白若蘭披著一件素色鬥篷,提著一盞小巧的燈籠,俏生生地立在月光下。
她的身後,是貼身丫鬟春湘,手裡還拿著一件黑色狐裘。
原來她得知趙暮雲回朔州了,而且跟下屬開完了會議卻一直沒有回後院,便出來尋找。
一問之下,趙暮雲來了城頭,於是拿了一件袍子,叫上春湘陪同匆匆趕來。
她悄然無聲出現在趙暮雲身後,想必是她讓李四這個原本白家的鏢師不要提醒趙暮雲。
清麗的麵容帶著一絲旅途勞頓,但眼神依舊清澈明亮,充滿了對他的擔憂。
“若蘭,你怎麼上來了?”趙暮雲語氣充滿了帶著疼愛的責備,“我一會就回府的!”
“見夫君議事良久,又獨自登城,想必心中有事,便趕來跟夫君說說話,排解煩憂。”
白若蘭溫柔地將胡裘給趙暮雲披上,聲音輕柔得像夜晚的風,“北伐大捷,夫君也該稍稍放鬆才是。”
看著白若蘭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意,趙暮雲心中微動:“有勞你了。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暗流湧動,我得未雨綢繆啊!”
白若蘭輕聲道:“夫君運籌帷幄,必能克敵製勝。不過,夫君得先保重身體才是。”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妻子對丈夫的無私關切,讓趙暮雲身心皆暖。
“夫君,先回去吧!彆讓那雪妹妹擔心了。”白若蘭又勸道,“那雪妹妹她明年開春就要臨盆了。”
“哦!”一想到桓那雪給他孕育的小生命,趙暮雲眼神變得溫柔無比,“真是慚愧,我現在就去看看她!不過,若蘭你怎麼不見動靜啊!”
“夫君,是我...”白若蘭欲言又止,臉上失落無比。
趙暮雲急忙將她攬過來,悄聲:“不急,不急!今晚為夫再努力努力!”
兩人並肩而回內院,桓那雪挺著個大肚子,早已等不及犯困入睡,於是兩人便去另外房間歇息。
房間溫暖如春。
趙暮雲等白若蘭一進房間,便突然襲擊將白若蘭抱起。
白若蘭一聲驚呼:“夫君,不要...”
“你真不要?”趙暮雲嗬嗬一笑,“女人都口是心非。”
說著,已經將白若蘭羅裳儘解,不一會,便是滿屋春色。